上辈子我品学兼优,身在农村却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
可是我的堂姐却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揣着我父亲矿难死亡的抚恤金和我母亲卖肾得来的钱冒名顶替我去上了大学。
一朝重生,我正好回到高考前,听到堂姐撺掇奶奶让我爸爸去东山煤矿挖煤补贴家用……
我冷笑,假意让爸爸答应了奶奶的要求骗到了户口本,转身就带着全家跑路了,心心念念等着拿我通知书和我一家人给她当牛做马赚血汗钱的堂姐傻眼了……
(1)
我叫周月,我死了。
死在了老家的河里,初春三月刚开化的河水冰冷刺骨,却熄不灭我内心想要复仇的火焰。
也许是怨念太深,一睁眼,我竟然回到了高考前,也就是我堂姐冒名顶替我上大学的三个月前。
农村三进的大院子,两间是宽敞明亮的砖瓦房,只有一间是破旧低矮的茅草房,东北向的位置,阳光常年照不进去,终年弥漫着一股潮湿阴霉的味道。而我此时正躺在冷冰冰的炕上,身下是薄薄的一层褥子,比纸都厚不到哪儿去。
“这是……”
我的家?!
我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
我扑腾一下坐起身,不敢置信地四下打量。
我不是已经被堂姐一家丢下了河吗?
高中时,我品学兼优,成绩经常是第一,以我的成绩,只要不出问题,可以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
可是,高考后我却接连遭受打击。
先是在东山煤矿挖煤的父亲遇到了矿难,送去医院抢救,生死未卜。
后是妈妈为了救父亲,被骗去挖肾卖钱,可是,这笔钱最终并没有用来抢救爸爸,爸爸死了,妈妈受不了这个打击,病死了。
而本该考上顶尖大学的我却迟迟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
在我守着空无一人的破茅草房因为失去双亲失声痛哭时,堂姐周敏已经默不作声的拿上了行李,带上了几万块离开了农村老家,对外只说没考上大学去外地打工了。
村里人都说我一定是因为父亲死于矿难的缘故,所以,高考才发挥失常,名落孙山。
可只有我知道,父亲出事我是直到高考完才知道的。
以我的成绩,我根本不可能考不上。
我去学校问,可是,学校的老师和校长都说不知道情况。
我不死心!
一直在一边打工,一边攒钱想要去首都那所我心仪的大学问个明白。
我足足打了三年的工,才堪堪攒够了钱。
正当我辞了职,打算准备买票去首都时,消失了整整三年的堂姐周敏却突然回来了,她将我约到了老家的河边,说是有有关于我父母的事情要告诉我。
在她嘴里我知道了残忍的真相。
逼爸爸去东山挖煤的是奶奶。
骗母亲去卖肾的人是小婶。
昧下爸爸死亡抚恤金和妈妈卖肾钱的人是小叔。
而躲在他们身后出主意享受好处并拿了我通知书冒名顶替我上大学的人是堂姐。
她现在已经去了中海市电视台实习,马上就可以转正,落户中海市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一家?!”
我声嘶力竭地吼着,满眼血泪。
我素来是知道奶奶偏心堂姐一家,可是,却不知道奶奶和小叔堂姐一家竟会狠毒至此,眼里没有半分亲情。
“亲情?!”
“我奶奶和你们一家有什么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