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凝视着他，沉默半晌，然后扔给他一张纸。

“这份名单，是朝中和军中潜伏的可用之人。”

李承瑞翻了翻，记在心里，然后火速将其烧毁。

“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份名单的机密性不言而喻，哪怕是影，也不可能会有这些。

“是公主昨天交给我的。”

“姐姐......”

李承瑞呆愣在原地，原来她早就料到了吗？

也是，凭姐姐的聪慧，这也不奇怪。

“这么说，姐姐同意了我去参军吗？”

“公主的意见并没有改变。”影摇了摇头。

“那怎么......”

“只不过公主觉得，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你的人生在你自己手里而不应当被她的意愿掌控。”

李承瑞沉默，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这样好的姐姐，怎么能不为她报仇？

“不过，请殿下务必记住，公主最在乎的，始终是你的平安。”

“好。”

李承瑞点了点头，攥紧包袱带子，深深朝着影鞠了一躬，“请务必保护好姐姐。”

“职责所在。”影偏了偏身子，避开了这个礼。

星光下。

少年有些单薄的身躯却坚挺无比，笔直地朝着前方走去。

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李姝婉凝视着弟弟的背影，眼眶湿润。

她的弟弟，终究是长大了。

以后的人生，都是属于他自己的了。

“公主，更深露重，早些休息。”

“好。”

李姝婉回房没有睡觉，而是点亮了灯火写信。

既然承瑞决心复仇，那么她定会全力支持。

......

转眼已经是三个月过去了。

冬天来了。

风雪从北至南蔓延开来，也带来了北方的捷报。

晋军在对匈奴的作战中大获全胜。

与此同时，一个叫李瑞的少年也开始名扬天下。

听说他只是一个刚入伍的新兵，但是武功不凡。

在两军对峙之际，毛遂自荐，仅仅带领了十几个精锐部下，就悄无声息潜入了匈奴将领的营帐里面，取其首级。

随后悄悄撤退成功，直到第二天才有侍卫发现不对。

然而此时，匈奴将领的首级已经挂在边关的城门之上了。

再加上晋军又散播了“天佑大晋，神仙相助”的言论，匈奴军队顿时军心大乱。

至此。

这场战争的胜利来得不费吹灰之力。

这个叫做李瑞的少年也青云直上，直接被认命为正六品的昭武校尉。

人们都说，若不是五品及其以上的官员任免需要皇上的旨意，这少年恐怕还要往上走一走。

......

皇宫。

“这个李瑞，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晋茂扫视着驻守北方的辅国大将军上书为李瑞请功的奏折，陷入沉思。

他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之感吗，但却想不起来。

“陛下，李是天下大性，瑞字寓意吉祥，重名之人数不胜数。”

身边跟着的太监思索了一番，这才回禀道。

“据奴才所知，翰林院就有一位学士叫作李瑞，户部也有一位李瑞。”

“原来是这样。”

晋茂打消了心中的怀疑，唤来暗卫。

“去仔细查一下这个人的背景。”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