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原以为迟岁暮回安安静静的睡觉。
刚躺下的顾南山,仰着脸看向天上月亮正圆。
刚合上眼睛,迟岁暮打开了房门。
一副憋屈的小脸看着地板上的顾南山,也许是因为酒精壮胆,把她一直压抑的个性爆发了出来。
她嘟囔着小嘴道:“我饿了。”
她们今晚去酒吧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吃饭。
顾南山单手撑地跳了起来,只是这一瞬间正好看到了迟岁暮光着脚丫子。
他想也没想直接把她抱起来。
“南山,你做什么,我是肚子饿了,不是什么饿了!”
迟岁暮这一刻突然清醒了起来。
她不知道顾南山为什么这么突然把自己抱起来,难道是想做什么非分之事?
越想越害怕的挣扎着,两只手不停的推搡着顾南山。
但是腰身一下还是被顾南山的壮实有力的大手箍紧了。
但是迟岁暮还是将手握在了顾南山的手腕上,想要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取下来。
“别乱动,不然我就真的变成了狼,吃了你这个小白兔!”
迟岁暮瞬间安静了下来,羞红了脸,不敢再乱动。
她知道顾南山此刻的心跳频率是混乱的,就连她现在手上抓着他的手腕,也能感受到他的脉搏异常。
而刚刚因为迟岁暮的乱动,导致顾南山浑身发热。
夏天衣服料子单薄,就这样抱着的时候,双方的肌肤紧贴着彼此,迟岁暮明显能感觉到顾南山的身体在发热。
“南山,你身体发热,是发病了吗?”
迟岁暮担忧的又挣扎着身子要从顾南山身上跳下来的时候。
顾南山喉结滚动,最后还是快步的将她放在了客厅的长椅上。
随后迅速侧身道:“我没事,你光着脚走路,我怕你着凉。”
迟岁暮这才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刚刚醒来直接就下地了,倒是忘了自己本来就是体寒,不能总是光着脚这件事。
“谢谢。”
她低着头,将脚抬起放到了长椅上,莲花座盘着腿,正要伸手拉拉顾南山给他号脉的时候。
顾南山却径直去了厨房。
打开了冰箱,里面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因为迟岁暮去了学校,他不在这里住,一早林特助就将这里清理干净了。
无奈的甩甩头发,道:“我出去一趟。”
可是他没有听到回应,不放心的回头看向客厅长椅上的迟岁暮,正莲花座靠在一侧的长椅扶手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乌黑的长发宣泄而下,遮挡了一半白皙的脸颊。
此刻就像一个安静的陶瓷娃娃,安静美好,生怕自己用点力气就会把她碰碎了。
他叹息后扬扬唇角,轻轻的走到她的面前,俯身抱她起身的时候,动作极其的轻盈,抬起她的瞬间,正好鼻尖不经意触碰迟岁暮的鼻尖。
两人温热的鼻息就在这一刻交融,迟岁暮她很清楚的感觉到全身流过一股暖流。
下意识的就伸出细嫩的胳膊环手了顾南山的脖颈,还将自己的小脑袋蹭了蹭顾南山的胸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的正香。
顾南山缓缓展露笑颜,舌头下意识的顶了顶两腮。
只觉得一阵喉咙发干,只是她醉了。
将她抱回了房间后迅速就退了出来,直接冲了个冷水澡。
这一夜不是特别好过。
花洒的水从头到脚的淋了下来。
刚出浴室便听手机响了起来。
“山哥,见色忘友,说好跟我喝两天的酒,见你的小娇娇就抛下了兄弟我!”
顾南山这才看了看钟,确实遇到了迟岁暮,他一切都忘了。
而姑苏六痕的声音听着就是已经醉了。
在这京都,姑苏六痕是没有多少能依赖的亲人的,就算酒吧是他自己开的,顾南山也不放心的说道:
“你等着,我让林特助去接你回去。”
说完便将电话挂断打给了林特助:“林叔,帮我去暗夜酒吧接六痕,他喝醉了。”
林特助在电话那头咆哮道:“你也知道我是林叔上了年纪的人,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间,让我一个老人家去接!给我个理由,为什么你不去接?”
林特助看看手机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暮暮喝醉了,我在照顾她。”
还想继续说什么的顾南山突然就被林特助打断了:“我马上去接,你照顾好你的金丝雀!”
他最希望的就是顾南山早日成家,这样他也算是望尘了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对得起顾家。
“林叔,明天帮我送醒酒材料和将这个合欢院都铺上地毯。地板太凉了,暮暮不爱穿鞋。”
顾南山的话让林特助心里满是欢喜。
自然是一口就应承下来了。
这顾南山是他一手养大看大的,向来是不近女色,更是甚少对别人这么上心。
“南山,你对迟医生是认真的喜欢?”
林特助的反问,顾南山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拧着眉看着迟岁暮的房门。
“算了,不逼问你了,你感觉对就行了。”
林特助不再逼问顾南山这个闷葫芦,直接挂断了电话就穿上皮鞋出门。
坐在长椅上将头发搽干的顾南山因为没有准备衣服,只好裹着被子,穿了一条短裤便直接躺在了走廊的小床上。
单手枕着头,想着林特助的话。
但也许因为是今晚太折腾了,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梦见了一场大火——
火海里,十几岁的他为了救出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头部受了很重的伤在医院昏迷。
而小女孩的笑容和眼泪都仿佛像一帧一帧的画面在他脑海里闪现。
小女孩突然就离开了他的梦。
他想伸手去抓住,却怎么都抓不住。
这个梦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了。
他想抓住那个女孩问她。
可是怎么都抓不住。
“南山,醒醒。”
清晨六点,迟岁暮因为太饿了,很早就醒来了。
打开门的瞬间看见顾南山明明没穿上衣,只盖了薄薄的被子却还是满脸通红。
她蹲下身子,摸摸他的满是汗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
想也没想直接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了针灸包,就在他的十个手指尖的地方。
分别扎上了比之前更长的银针。
做完这些以后,她又去端了水和毛巾给他敷额头。
她很信任自己的医术,认为自己已经治好了顾南山的病,昨天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顾南山会旧病复发。
而且好像施针的效果不大,他依然不肯在梦里醒来。
“梦?”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说顾南山是因为做梦才会让旧病复发?
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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