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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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了120急救之后,将咖啡狠狠得泼在了陆景明的头上:

  “养不熟的白眼狼。”

  4.

  我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敢提起这件事,宋姨为了他,付出的实在太多了。

  陆景明小的时候陆家并不富裕,他亲生母亲生了她之后,出去打工,操劳过度,走得很早。

  宋姨家里是小康人家,书香门第,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了嫁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

  陆景明以前和我讲过,宋姨从小带他到大。

  因为宋姨家里的兄弟姊妹很多,父母时常有偏心,为了陆景明能享受到父母全部的爱,宋姨终生都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可是今天,他为了何渺,竟然说那么过分的话。

  宋姨在医院的时候,一直都是我和陆景明在照看。

  至于他心心念您的何渺,却因为工作有事,先走了。

  我呆呆的坐在床前,宋姨曾经红润的脸颊已经失了血色。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微弱的呼吸好像就快要飘走。

  陆景明提议下去买粥,他颇有些愧疚地看着我,问我需要喝什么。

  我摇了摇头,表示实在没有想吃的东西。

  “陆景明,你是有多么憎恶我,不管你多么喜欢何渺都是你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你也不应该这么对你的母亲。”

  宋姨她听见那样的话,该是有多么绝望。

  宋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她醒之后的第一句话就告诉我:

  “知言,我真的对不起你,对不起林家。我绝对不能让那个孩子生下来,绝对不能。”

  我知道宋姨是一心为我好,我帮宋姨倒了一杯水,笑着告诉宋姨:

  “阿姨,没事的,那个孩子生不下来的。”

  她眼神一愣,问我为什么。

  我将手机里前几日狗仔队拍摄的照片给宋姨看。

  “因为她压根就没怀孕。”

  照片上的何渺和一群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她的手上还夹着烟。

  “她想母凭子贵,嫁进陆家,可哪个母亲会在孕期期间抽烟喝酒呢。”

  宋姨看见了照片,脸上毫不掩饰她对何渺的厌恶:“五年前我们陆家落魄的时候,她跑得比谁都快。现在看我们陆家兴盛,用各种卑劣的手段勾引陆景明,真是恶心。”

  随即她又握着我的手,眼泪汪汪地对我说:

  “对不起知言,是我们陆家对不起你,是景明对不起你!”

  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事到如今,说再多对不起,也没有办法了。

  我和陆景明是父母之命的婚姻,但是我同他其实算半个青梅竹马。

  小时候,我们两家是一条街上的邻里,印象中他对我总是十分冷淡,也不爱和我玩。

  长大之后,我们两家相继发家,仍旧互相扶持。

  陆家在影视圈迅速扩张的时候,他遇见了青春靓丽何渺。

  何渺是陆家一脚跨进娱乐圈签的第一批艺人,他们一见钟情。

  可是陆家进入娱乐圈之后,资金周转不灵,濒临破产。

  与何渺所说的不同的是,我从未插足,是何渺抛弃了陆景明。

  陆家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她没有竭力接戏养公司,反而见风使舵,投入到了陆家对手公司的怀抱。

  在陆景明绝望之际,是我们林家及时出手救济陆家,他靠着我们林家强大人脉和雄厚的资金,度过了难关。

  陆景明的父亲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商战中,大病离世。

  陆父临走之前将陆景明托付给了我:“知言,麻烦你替我照顾这个不肖子。”

  为了这一句的托付,我成了万众瞩目的豪门贵妇,背负了我本不应该背负的责任。

  5.

  可是如今,我真的累了。

  宋姨出院之后,我俩的离婚手续暂时被搁置,我仍旧在考虑孩子的去留问题。

  那天下午,我如同往常一样前往医院产检,医生却问我:“怎么从来都不见孩子的父亲一起来?”

  我的笑容有些苦涩,支支吾吾的说:“他忙于工作,没时间。”

  医生告诉我,我是难孕体质。如果这一胎真的不打算要,我可能以后永远无法再拥有孩子。

  我考虑再三,最终下定决心留下肚子里的宝宝。

  宝宝对不起,妈妈无法给你完整的家庭。

  我对肚子里的孩子满怀愧疚,因为他或许从一出生起,就没有父亲的庇护。

  可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当我离开医院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你怀孕了。”男人的话语中透着几分惊喜。

  “陆景明,这件事和你无关,我们快要离婚了,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他,可他却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面前。

  “你准备留下这个孩子吗?我们不可能离婚。”

  我冷笑一声:“所以呢,所以你是想让我把孩子打掉?”

  他的神色紧张而慌乱:“并不是,我当然喜欢孩子。我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不离婚。”

  此刻,他脸上深情款款的样子,与之前上门带着小三逼宫的模样截然相反。

  “怎么了,那你是要我忍受这个小三上门骑脸是吗?”

  我反唇相讥,不留一丝情面。这么多年,我受够了演戏。

  “你总是不愿意软下态度来求我,一副大小姐的样子。”他如是说。

  他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仿佛我求了他之后,他就可以放弃何渺一样。

  “是你疯还是我疯?出轨的是你,错的人也是你。现在还要我来求你,你是什么东西?求你什么,求你不要离婚?做你的春秋大梦。”

  正当我和他要吵起来的时候,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您好,是梓新的朋友吗?她出车祸了。”

  6.

  我焦急地赶到梓新的手术室外。

  看着“手术中”那几个字,我顿时觉得呼吸急促,喘不上气。

  我扶着楼梯休息,陆景明帮我下去买葡萄糖。

  梓新是我的大学舍友、我的好闺蜜,大学几年的互帮互助,我们感情非常的好。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我心中的焦虑已经到了一个极值。

  在打电话通知了梓新的父母之后,我止不住地胡思乱想,我害怕,害怕她真的抛下我走了。

  我在心中不断祈求着,希望她的平安无事。可当我急地一团乱麻的时候,熟悉地嘲讽声却在耳边响起。

  “啧啧,听说她出车祸了啊,真是活该。谁让她的新剧本不让我演的。”

  我抬头,何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你过来做什么?”毫不夸张地说,我现在想打她。

  “没什么啊,陆景明说他在医院,我就来医院陪陪他咯。”

  她穿着热辣的包臀裙,依依妖妖地咬着通红的指甲。

  “啧啧,活该,活该哦。”

  我感到我的腹中一阵阵痛,隐隐的痛感直冲我的脑门。

  “你他妈在这里幸灾乐祸个什么劲啊,滚啊。”我感觉我现在的整个人脑子嗡嗡地,肚子剧烈地疼痛,而她在此时对我言语上的针对更加加剧了我的焦虑。

  我想上前赶紧让她走,可是在我离她还有三四步间隔的时候,她突然起身,用力一把将我推开。

  “臭女人,别靠近我,还想跟我动手?”她的言语中处处是对我的辱骂。

  这一下子,不轻也不重,刚刚好,让我的肚子撞到了栏杆。

  或许是天气太热,或许是我对梓新出车祸的焦虑,或许是何渺对我的辱骂,我一时间竟然昏死了过去。

  瘫在了地上,下体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我脑子昏昏沉沉的,周遭环境一点一点黑了下去,就好像有人为我关了灯。

  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响声,陆景明大喊医生,何渺在哭囔着说是我先来推她的,乱糟糟一片。

  过了半晌,医院的灯终于关了,黑乎乎的,我终于可以睡一会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了病床上,宋姨在一边照顾我。

  陆景明坐在我的身边,而何渺则在病房外装腔作势、哭哭啼啼的。

  我看着这两个人实在是烦闷,于是情绪激动的指了指这两个:“滚。”

  宋姨几乎是立刻将他和病房外的何渺赶走:“跟你们说早点走,非要在这里添堵是吧。”

  何渺嘴里还在病房门外碎碎念念地:“那本来就不是我的错。”

  我摸了摸我扁平的小腹,此时此刻,孩子已经没了。

  看着宋姨担忧的眼神,我的情绪瞬间崩溃了:“姨,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

  眼泪像是瀑布一般落下,我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最后,我人要虚脱了。

  宋姨一直在我的床边安慰我。她说她看见我难过,她也难过。

  “孩子,先别哭了,你的身体要紧啊。”

  身体?我的身体早就千疮百孔。

  那一刻,我真的很恨很恨何渺。

  我原先只是觉得,如果我这段婚姻是不幸的,我就结束它。

  我和陆景明本就是契约婚姻,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的基础,一刀两断,也算清净。

  但是何渺,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在我情绪崩溃的时候,给了我致命一击。

  我没有办法原谅,我一定要用尽一切手段,让她感受到千百倍于我的痛苦。

  在我养伤的那段时间里,陆景明依旧贼心不死,带着何渺来见我。

  “知言,对不起,我是带她来道歉的。”他一把将何渺的头按下,一脸严肃。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

  一旁的何渺十分不情愿:“我都说了我没有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说着她又哭哭啼啼起来,一边哭一边抹眼泪:“你不是说最爱我了吗?现在为什么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刚刚还义正言辞的陆景明马上软了下来:“渺渺,别哭了,算了算了。”

  看到现在的场景,我心中甚至没有半分悲痛,而是想笑。

  陆景明他总是这样,所有原则性问题在他面前,都比不上何渺的两滴眼泪。

  戏演的很久了,闹剧应该结束了。

  “你们一个在这里演深情一个在这里当婊子给谁看呢?”

  我抄起旁边一个杯子就砸了过去,时至今日,陆景明仍旧死死地维护着何渺。

  一直在医院病房照顾我的宋姨,此时洗完水果回来,看见这对狗男女还敢来找我,立马叫人把他们轰出去。

  “你能不能长点心,从小被这个女人骗到大还不够吗?现在自己唯一的孩子被她害没了,你还要这样护着那个贱女人?”宋姨感觉已经被这两个人气到上火,她都有点上不来气。

  “妈,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但渺渺肚子里还有......”

  “有什么,你告诉我有什么!你看见孕检单了吗啊?你要不要看看这张照片!”宋姨把近期何渺被狗仔偷拍的抽烟喝酒照片,递给了陆景明。

  看到照片的一瞬间,我就看见陆景明脸都白了,转头质问何渺:“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骗我,你骗我!”

  此时此刻,他承载着爱人的欺骗,带给他的崩溃。

  原来自己唯一的孩子没有了,而自己最深爱的女人处心积虑地骗了自己。

  他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痛苦地蹲着墙角,一时之间怒急攻心,甚至难过到呕血。

  陆景明,原来你的心也会痛啊。

  何渺的眼泪就像自来水的开口,说开就开,说闭就闭。

  看见陆景明如此的心痛,她立马收起了刚刚那幅作死劲。

  “事情不是这样的,景明,你听我解释。”

  陆景明摔门而去,何渺在后面紧追不舍。

  我同宋姨吃着水果,宋姨显然还没有气过:“我希望这件事之后,他能看清何渺那个贱人,不要一次一次受那贱人的蛊惑。”

  “他不会的,他是不会醒悟的。”这么多年,我太了解陆景明了。

  他永远喜欢得不到的一切,何渺就是如此。

  他就像贪婪的鱼,钓鱼人一次一次地下饵,他一次一次地咬钩,直到坏心眼的渔夫把他带到岸上,屠戮成餐。

  7.

  离开医护中心之后,我去看望了梓新。

  好在车祸并不算太严重,梓新只是骨折,并没有生命危险。此刻,她正打着石膏在家里创作新的剧本。

  “知言,我怀疑这场车祸就是蓄意报复。”这是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我坐了下来,听她细细地讲着缘由。

  “我去的那个路段是通往西郊的片场,路是新修的,根本没有几个司机知道那条路。”

  “那个酒驾的司机原来是开小轿车的,这辆大货车也不在他的名下。警察调查之后,这辆车的车主前两年已经去世了。”

  联想起那日医院前,何渺对我的冷嘲热讽,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何渺说,你不让她演新戏?”我问道。

  “这种厚颜无耻的小三,还想演我的戏,她做梦。”梓新的眼中蓄满了泪,话锋一转,她又很是歉疚,“你肚子里孩子的事情,我听说了,是我对不起你。”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车祸,你的孩子也不至于......”

  我拍了拍她的背:“可是你和她结怨也是因为我啊。”

  她的眼神坚定,一字一字地和我讲:“知言,你一定不能让她好过。”

  我点了点头,一定,我一定要向这贱女人复仇。

  何渺假怀孕,欺骗陆景明的事情,与我所料想的一致。

  陆景明最后还是原谅了何渺,而我也对陆景明死心了。

  我和陆景明终于在这周末办了离婚手续。

  签字领取离婚证的那一刻,我终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何渺在我离婚那天,在民政局门口等着陆景明。

  也是为难她一个大明星,这么热的天跟着过来。

  看见我们两个分散着走出来,她无视了我,冲了过去拥抱着陆景明:

  “景明,以后你就和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瓜葛了,我才是你老婆。”

  陆景明宠溺地点了点头,如此看来,不由得让我感叹一句渣男配贱女。

  她一边走一边和陆景明撒娇道:“老公,我想演那部新剧嘛,求你了。”

  前脚刚和前期离婚,后脚就叫上老公,脸皮是真厚。

  陆景明无奈地看向我:“那个著名编剧是她的大学同学,你求我也没有什么用。编剧松口了,你才能进去。”

  何渺当然是不会理我的,她一遍又一遍地求着陆景明,也就他吃这一套。

  我微微一笑,这么想要好资源,那就给你咯。

  我会为你准备好‘最棒的杀青仪式’。

  回家之后,我打给了电话给梓新:

  “何渺那个贱女人,她不是很想要演那部陆景明投资的电视剧吗,你松口就是了。”

  梓新虽然表示不理解,但是她还是同意了。

  随即,我动用一切人脉找到了几位私人侦探,我将所有的照片给他。

  “我要你查这个货车司机。”

  我开了一个近乎于天价的手续费,我告诉他们,我只要真相。

  办好这一切之后,何渺快速进了剧组,而我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我复仇的那天来临。

  在这段时间,我缜密的经营着林氏家族的产业。

  为了陆景明拼搏了这么久,我做生意如鱼得水。

  建立了一个全新的文化传媒公司,用这个公司收购了大量的媒体资源。

  等到我与市面上有影响力的媒体机构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后,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看清,何渺这个贱女人为了上位做了多少肮脏龌龊的丑事!

  几天后,宋姨很生气地打电话来告诉我,陆景明和何渺要订婚了,还要大摆宴席,办一场堪称本世纪最豪华的婚礼。

  她从头到尾都反对,但是她阻止不了这个儿子。

  作为一个母亲,她无法接受一个贱女人嫁进陆家。

  她说或许这几天需要搬到我这里来住。

  “宋姨,没事的,那个贱女人没有好下场的。”

  那天他们官宣订婚宴,我全程观看了直播,何渺笑得如沐春风。

  随着直播的结束,我的手机铃声却响了。

  是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熟悉的声音在手机里传来。

  “陆景明爱的始终是我,你只是个替代品,林小姐。”

  “你孩子没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所有事情都如我所愿。”

  我浅浅地笑着,我知道她这种货色就是会得意忘形。

  “是啊,你过的很好,你所有事情都会如愿以偿,我祝福你。”

  我低声说话,语气颇带了几分神秘感:

  “但是你知道吗,你当年陪酒的照片,你可是陪过好多老板,我全都有哦。”

  她轻蔑地一笑:“我身后的资本有多大你知道吗?你就算拿到一些不雅的照片视频,你也没地方曝光出来。”

  呵呵,可笑!

  我果断挂断电话,没有理会这个得意忘形的贱女人!

  8.

  电影杀青宴那天,我让梓新在我林家空余的一个庄园内举行。

  何渺很高调,正如她的性子,这场杀青宴几乎邀请了所有的媒体。

  大家很乐于捧这位新任陆家夫人的场子。

  我打了电话给庄园的安保处:

  “这次新剧的杀青宴甲方很重视,必须开满两个小时,其中有谁想进出都不可以。”

  “哦对了,”随即我好像想起了什么,“除了警察可以进来。”

  何渺,我准备了充分的时间,让你溺死在你最爱的纸醉金迷之中。

  时间到了,各大媒体悉数入场之后,保安将外围围地水泄不通。

  而我,正在庄园的二楼,俯瞰着这一切。

  何渺正在媒体面前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她的结婚计划,她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得意的神色。

  “我和景明决定在下半年结婚。”

  “谢谢祝福。”

  她大方得体地回答者记者的问题,俨然一副阔太太的样子。

  此刻的她或许已经觉得自己站在了人生的巅峰,嫁入豪门,多个影视大剧的女主角戏份在手。

  我冷眼的看着喧闹的人群,心里默念一句:差不多,该收网了。

  我将手里那些她当年陪酒的照片、不雅视频,发给我旗下所有的媒体,只有一句话:

  “把它们刊登到头版头条,放到各大网站的热搜榜上。”

  铺天盖地,关于何渺的丑闻立刻刷上了热搜。

  何渺,你还记不记得陆家落魄的时候你是怎么傍上别人家的大腿的?

  我来帮你好好的回忆回忆。

  一瞬间,网上遍布都是她当时如何左右逢源,勾搭多个不同男人上位的照片和视频。

  舆论已经炸锅了。

  陆景明那边的公司正在撤销热搜,但是我手下有无数家媒体。

  一波一波的浪潮冲击着大众的视野,一时之间,各大网站都瘫痪了。

  “天哪,太恶心了吧,何渺竟然是这种人。”

  “我敲,原来她一切的资源都是靠出卖肉体获得的!贵圈真乱!”

  “不是吧大姐,你甩了人家陆总现在又贴上去能不能要点脸。”

  我每刷到一条谩骂的评论,我心中便畅快一分。

  很快,场地中的记者也察觉到了这些黑料。

  各大记者开始将这些照片举到了她的面前,刺眼的闪光灯几乎让她睁不开眼睛。

  她握着手机的手颤动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何小姐,请您解释一下这些照片呢,小姐。”

  她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在记者的包围圈中慌乱寻找着经纪人。

  “不过是朋友之间玩罢了,这些照片做不得真,做不得.....”

  记者怎么会放过她呢?

  “小姐你可以解释为什么当时抛弃陆总呢?”

  “小姐是不是有参与恶性竞争。”

  无尽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投向她,她崩溃地坐在地上,无助地望向四周。

  “别拍了,别拍了,我要经纪人,保安呢,让他们滚啊!”

  她大声地斥责着,疯了一般地在寻找经纪人。

  何渺,你终于忍不住了。

  这才是你的本性啊,何渺——你就是个没有教养的疯子。

  下面的记者如同浪潮一般朝着她涌去,甚至有人当场就开始写稿子。

  娱乐记者,热点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今天的你又该怎么摆脱这群打了兴奋剂的食人鱼呢?

  “陆家新夫人多张陪睡照片爆出,在杀青宴上崩溃。”

  热搜一茬接着一茬。

  很快,陆景明为她配备的专业经纪人拥了上去:

  “请各位不要再拍了,这件事我们之后我们会开新闻发布会。”

  他拖着崩溃到全身瘫软的何渺想要走出庄园。

  团团的保安围住了妄图挣脱的何渺,他们拦死了出口。

  “不好意思,这里不能出入,不好意思。”

  我在二楼的高台上静静地看着这出闹剧。

  “好戏刚刚开始。”

  我将手机中那段录音发到了网上。

  很快,一堆注册一天的新号,在全网发布了一段录音。

  “我要你撞她,明白吗。”这个声音,很熟悉。

  “多少钱。”

  “300W一单。”中年男人雄厚的声音和某个酒驾犯很像。

  “撞谁。”

  “梓新,一个与我为敌的编剧。”

  “成交。”

  我看着这段音频底下,点赞播放数量几秒就到了几千万。

  很快,这段录音就在庄园内以广播的形式循环播放。

  我在二楼高高俯视着何渺,她听见声音的一瞬间就捂住了耳朵。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都销毁了,我都销毁了,你们哪里弄来的录音,说啊,说啊!”

  她开始胡乱地砸着旁边桌上的瓶瓶罐罐,扒着她曾经精心呵护的美发和指甲。

  经纪人一开始还尝试着捂住她的嘴,让她不要乱说。

  但显然,何渺的心里防线已经彻底崩溃。

  记者围着她,一张一张地拍下来她此刻疯魔的样子。

  警局在经过比对后,确定了这段录音并非合成,与那天出车祸的酒驾男子的声音一模一样。

  警车很快就开到了庄园,我看着何渺被带上了手铐。

  直到最后,她才忽然明白起来,她对着镜头大喊着:

  “林知言,林知言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害我的。”

  何渺,我怎么会害你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自己种下的因,最后自己品尝的果。

  我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这么多年来,我涂口红都是想取悦别人,如今,终于轮到取悦自己。

  警方很快收集了证据,何渺最后定罪是雇凶杀人。

  这件事情过后,陆景明整个人都垮了。

  他完完全全无法接受自己亲爱的何渺去当了陪酒女,并且雇凶杀人。

  为此,他日夜买醉,宋姨每天为了他留了不知道多少泪。

  最后,他终于因为醉驾出事了。

  大病一场之后,他总算了放下了过往,但是公司业务也全给了属下,他抛下一切去外地旅游。

  大仇得报之后,我和梓新开庆功宴,她喝多了之后问我:

  “假如说,我是说假如。”

  “你前夫不喜欢何渺,你们现在是不是还会好好的。”

  酒精让我的大脑迟缓,我回忆起了之前的种种。

  “可能吧,如果没有何渺,他或许会好好过日子。”

  但是随即,我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来,为自由干杯,自由万岁!”

  “做豪门阔太有什么好的,开不完的宴会,处理不完的文件。”

  梓新已经喝得摇头晃脑的:“你说得对,自由万岁。”

  “自由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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