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什么大傻逼，怎么自己骂起自己来了！”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女人，你笑个屁啊笑！说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都能听见我心里话！”

秦浩然嘴角抽抽地盘问起了我，顺带着放过了我，我心里微松一口气，却莫名的有些淡淡的失落。

秦浩然没从我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烦躁的上二楼健身房打了大半夜拳击。

半睡半醒间，我隐约听到有人在我耳边低语：

“小呆瓜，想做我女朋友？你不过是她的替代品而已，我随手捡回来的小可怜.......”

等到次日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秦浩然抱在怀里，金色的阳光洒在他冷峻沉郁的面庞上，愁眉不展间凝着桀骜不驯。

我忍不住伸手想要帮他抚平，忽然想到一个疑问，秦浩然之前为什么会被关到精神病院呢。

12

那晚之后，我就成了秦浩然名副其实的小跟班，他叫我往东绝不敢往西，叫我追狗绝不敢撵鸡。

秦浩然心声曝光后，在全校里引发了轩然大波，不少人都在背后窃窃私语，有人甚至写匿名信到教育局，以危害公共安全的莫须有罪名，要求开除秦浩然。

不知什么原因，最后不了了之，班上同学自打知道秦浩然打算高考后把他们逮着杀了后，人人自危，再没有人敢靠近秦浩然。

班花夏菲菲也没有再敢霸凌我，只是时不时会投来嫉恨猩红的目光，我心里虽然有强烈不安，但不知怎的，只要秦浩然在我身边，我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出意外，次日奶奶就从我醉鬼父亲那里得知了秦浩然和他的交易，奶奶佝偻着身子来到学校，把我和秦浩然一起叫了出来。

我看到奶奶拄着拐杖，脸色越发灰败，时不时剧烈咳嗽喘息，心疼地如同针扎，我红着眼眶正欲开口认错，奶奶却叫我在原地等一会儿，她和秦浩然单独走到另一边。

我不知道奶奶和秦浩然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奶奶回来的时候，被岁月压弯了的佝偻脊背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脸上多了一分释然和安心。

她笑中含泪，一边抱着我，一边将我的手交到了秦浩然掌心，她说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就由秦浩然来照顾我。

我哭着抱紧奶奶，说我永远不会离开她，求她不要抛下我。

奶奶却苦涩地长叹一口气，说出了隐藏在心里将近二十年的秘密！

她说，我爸我妈根本不是正常恋爱生下的我，而是十八年前我爸糟蹋了我妈，奶奶跪在地上求我妈生下的......

我妈是个很温柔善良的女人，经不住奶奶苦苦哀求，最终含泪默认，撤诉嫁给了我爸那个二流子，并生下了我。

她原以为结婚后我爸会有变好的一天，可她直到死，也没有等到。

同样，奶奶说她也等不到了，打从她知道我爸把我卖给秦浩然那一刻起，一直支撑她的那口心气彻底散了！

她说我爸已经病入膏肓了，不再是人，变成了畜生，她不能指望这个唯一的儿子将来善待我，在考察过秦浩然后，她觉得不如将我托付给他。

奶奶走了，背影孤单而落寞，这个为了当年儿子大错苦苦弥补了二十年的母亲，最终对自己儿子的无药可救彻底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