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蝶想到这些,就觉得有些生气。
这楚王,是故意算计自己的?
他不是喜欢自己吗?
怎么能瞒着她做这种事,让她像个傻子一般?
不过转念一想。
其实银子也不是那么管用。
真到了她印象中的那场连绵大雪的时候,哪怕有再多银子也买不来粮食。
因为进出京城的主路被大雪封住,粮食根本运不了多少进来。
除了能保证宫中的供粮外,其他人就是拿着再多的钱也难以买到粮食。
自家现在在京郊外有了这么多田地,宋玉蝶还能提前囤粮。
到时候拿粮食出来,也有了正当的借口。
说不定届时楚王还得抱着他制盐赚的满盆金银,来求她卖粮呢!
这么一想,宋玉蝶又觉得自己舒服多了。
而且,这样也说得通了。
上一世她没有提前去买良田,自然也不会做出与楚王换盐山的事情来。
所以主导了这一切发生的,还是自己。
见宋天明依旧眉头紧锁着,宋玉蝶温声安慰道:“此事父亲不必放在心上。”
“以楚王的性子,此事多半有偶然在其中,是真有本事还是假的也说不准。”
“而且陛下早已立下储君。”
“太子殿下既有本事,也有手段,以后必定会是继承大统之人。”
“楚王就算再折腾,又有何用?”
宋天明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
让他真正不开心的,是那些同僚们暗地里的耻笑。
一座毒盐山,在他手中荒废了几十年,毫无用处。
结果刚换到楚王手中,便成了个聚宝盆。
这不是在说他宋天明,有眼无珠吗?
这么一个宝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
宋天明是一个文官,最是爱惜自己的羽毛。
偏偏他要被人传这些无法反驳的话。
这让宋天明怎么能不在意?
轻叹一声,宋天明摆摆手道:“罢了。”
“为父还有公事,先去书房了。”
......
不同于宋天明的烦闷,赵玄则是悠闲不少。
一大早起来。
他换上武服,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打太极,锻炼身体。
身后站着一排的婢女,有端着茶水,拿着布巾的。
这时。
福贵兴冲冲地过来禀报:“殿下,都转运司的人一大早过来,带来了一千两银子。”
明面上元庆帝每年给皇子的俸禄是两万两银子。
平均下来分到每个月,也就是不到两千两银子。
这个数字看着很多。
普通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个钱。
可对于本就锦衣玉食的皇子来说,却一点都不多。
本身王府占地面积极大,奴仆也众多。
单就王府日常修缮,和众人的口粮衣物等开销,就占了不少。
平时还要打赏下人之类的。
真要说起来,这些银子是有些不够用的。
不然皇帝也不会额外赏赐了田地,让楚王府有额外的进项。
如今田地没了,也就是额外的收入没有了。
但靠着这换回来,原本以为不值钱的毒盐山。
这一下子就是进账一千两,福贵眼里的兴奋藏都藏不住。
他们王爷可不是什么小气的主。
平时出手本身大方。
如今更有钱了,对他们这些下人只会更大方。
赵玄看了一眼身后两个太监一起举着的托盘。
托盘上堆放着一千两白银,都是质量上好的足银。
赵玄停住动作,身后的婢女很快递过来布巾。
擦了擦汗,又喝了一口茶水。
赵玄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不错。”
“现在盐山才刚开始,连规模都还没有。”
“得赶紧把它搞起来,后续才能财源广进。”
福贵用力点头,如今在他心里,殿下简直是无所不能的神人。
前两天七夕作诗,力压众多才子,让那些女眷一个个的都神魂颠倒。
如今又点石成金,让一整座毒盐山变成精盐。
果然他们殿下先前就是被宋家女嫡女迷了双眼,所以才会一直庸庸碌碌的。
“去备车,本王等会要亲自去牙行挑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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