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织鹿还怔住了,显然没有想到白鹤鸣竟然会答应,却是嘴角上扬,含笑看向他问。
"真的?白二哥哥会每天都来长宁宫?"
"嗯。"
白鹤鸣瞧着元织鹿很是欣喜的样子,眉眼也不禁舒展,朝着她看过去,点头嗯了一声。
还看向一旁的牡丹花说的,"皇上既然让微臣照料这些牡丹花,那微臣也不能不管它们,若是公主方便的话,微臣来给九皇子上课之前,便来照料牡丹花。"
"方便,怎么会不方便。"
元织鹿回答得很是干脆,还笑着说,"白二哥哥想什么时候来长宁宫,直接来便是。"
说着,就觉得自己的话太直白了,想回补几句,可她就是很开心啊。
便由着自己的欣喜,含笑看向白鹤鸣,越看,心情越是好。
白鹤鸣是瞧着长宁公主一直盯着他看,虽有不适,却还是由着她看,同幼时一样。
只是拿了花洒,看着这娇艳欲滴的花,却是有些洒不下去,忽地想到什么,从腰间的香囊中,取了一个瓶子。
看向元织鹿说,"公主,微臣有幸得了一样药草,有安神养颜的功效,不知道公主殿下,可需要微臣在这里种下?"
"可以啊。"
元织鹿回答得很是干脆,笑着走过来,看着白鹤鸣手上的种子,还特意寻了一块空地。
拿了铁锹准备铲土种花,却是见白鹤鸣伸手接过,"微臣来吧,小心别伤着公主。"
"你担心我啊?白二哥哥,你莫不是听说我出事了,所以才来长宁宫瞧我的?"
"公主不是说,我们一起长大,有幼时的情谊。"
白鹤鸣温声说,"且公主唤我一声哥哥,作为兄长,岂会不担心?"
什么兄长呀,她才不想当妹妹。
元织鹿瘪嘴,这就是她想嫁给白鹤鸣,最大的困难。
她拿他当情郎,他只当她是妹妹。
哎,难办。
白鹤鸣却是还在铲土,还提醒说,"公主有五年没有回京城,想必不知道这京城的变化。"
元织鹿听着,还顿了一下,见他仰头看着自己,不习惯这样和他说话,便蹲下来,困惑地问。
"嗯?白二哥哥,此话何意?"
白鹤鸣见长宁公主蹲下来,平视着他,眉眼动了动,却是温声说,"柳家的小姐,和左相府的二公子虽说,还未定亲,却也是京城众所周知的。"
闻言,元织鹿却是轻笑,"白二哥哥这是担心,柳家的人报复我?即便是左相府和柳家联和又如何?"
"我的背后,可是齐亲王府,我知道京城流言四起,都说皇上召我进京,是软禁我。"
"可只要齐王王府一天在,我便是西夏国的长宁公主,放眼后宫,在身份上,除外太后,皇后,我为尊。"
"其他人想对付我,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了。"
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清冽的冷气,笑容甜美却自带着天家的威望。
白鹤鸣看着眼前的女子,温润的眼中浮现了笑意,从前跟在他身后,总是要吃糖的小姑娘,长大了。
"白二哥哥,回神喽。"
元织鹿见白鹤鸣看着自己,目光很是温柔,也带着笑意,不禁心中一动,却是轻笑道。
"你盯着我看,莫不是被我的美色迷住了?"
听着轻柔含笑的声音,白鹤鸣顿了一下,也忙收回了目光,见长宁公主还歪着脑袋,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知晓她惯喜欢打趣他,便轻笑不语。
元织鹿见白鹤鸣不说话,那就是在回避她的问题,便是心虚了。
她果然是美若天仙了,不然怎么叫他迷住了呢?
不过,她对药草虽不感兴趣,可教她种药草的人,她很是有兴趣,便很认真地听着。
只是想到二公主和柳家,还勾了嘴角,太子殿下和二公主不聪明,可皇后娘娘能成为一宫之主,且还是皇上的皇后。
能不是聪明人吗?那皇后娘娘还会和她对上?
"愚蠢!"
"谁叫你去的长宁宫!"
而此刻皇后娘娘气愤地看着二公主,见她还很无辜的样子,更是气恼。
"本宫有没有交代你,不要去招惹长宁,你有没有听进去!"
"为什么,难道我还要怕她不成!"
二公主被冤枉,还被罚,可窝着气,现在还要被皇后娘娘骂,又气又委屈。
"明明今天受委屈的人是我,可你们都罚我,难道连母后都认为,是我推的元织鹿?"
"本宫和皇上认不认为,重要吗?重要的是事情传出去,世人会信!"
皇后娘娘见二公主还没有想明白,真是要气死了,本宫和皇上如此聪明的人,怎么就生了两个蠢货!
好在太子还有救,知道没有去接长宁回京城。
可看着还委屈的二公主,知道她的脑子是想不明白的,就和她挑明,"你知道长宁回京途中,遭遇刺杀,那些难民是柳昭阳引进去,可难民却和你的表哥有关。"
"外面的人都在传,是太子要除去长宁,是皇上要除了齐亲王!"
"本来此事平息了,你倒是好,上赶着去杀长宁,这不是要坐实了,皇室非除齐亲王不可?"
二公主听着,却是理所应当地说,"这不是事实吗?"
闻言,皇后娘娘的心口堵着气,瞧着二公主,忍了又忍,才说,"即便是事实,也不该让留下明面上的证据,让世人诟病!"
"齐亲王陪着皇上打天下,征战多年,是百姓心中的战神,传出去,皇室要杀他们,这不是寒了百姓的心。你是要你的太子哥哥失民心?"
二公主愣住了,怔怔后,又不以为意,"齐亲王功高盖主,本就该死。"
"你!"
皇后娘娘忍得手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了,瞧着不开窍的女儿,再忍了忍,才说。
"你可知道,齐亲王手握五十万大军,毫不客气来说,西夏国,有一半,都是齐亲王的!真要和齐亲王为敌,满朝,谁能出兵!"
"这个时候,长宁要是死在京城,齐亲王谋反,兵临京城,你这个公主,可要成为刀下亡魂!"
二公主的面色白了白,心口猛地跳动,也浮现了惧意,可又不甘心地说。
"齐亲王也不过是只会打仗的莽夫而已,即便谋反,岂会是父皇的对手。"
"到时候,谁成为刀下亡魂还不一定呢,母后,我们何须对元织鹿这么畏手畏脚,她不过是亲王之女,我才是帝王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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