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说,你都道歉了,我就应该原谅你,然后帮你到网上澄清陆昭的话?」
「滚!」
我倒退一步,就想甩上房门。
妈妈一下子挤了进来,紧紧攥着我的袖子不放。
「时时……」
我一脚踹开了她,露出一抹恶劣的笑。
就像顽童,顽劣至极。
「妈妈,那份亲子鉴定书是我给的哦。」
「你一胎把两家人的孩子都生了,真厉害呢,爸爸也应该是知道了,才和你离婚吧。」
妈妈脸色迅速惨白下来,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肩膀开始颤抖。
我缓缓蹲在了妈妈的面前,两个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脸上。
左一下,右一下。
可是这仍然不能解恨。
我紧紧地掐住了妈妈的脖子,开始放肆疯狂地大笑。
「哈哈哈哈既然来都来了,我屋里准备好了百草枯,我们一起喝了好不好?」
「妈妈不是说要我原谅吗?反正我对人生的希望都被你毁了。」
「就陪我一起走呗。」
一边的安茜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跑了。
妈妈痛心地闭上眼睛,等她再睁眼,就抬手擦了擦我的眼泪,怜惜地吹了吹。
「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
「可妈妈也不是故意的,妈妈是恨错了人呐。」
我眼含着泪,面无表情地看着妈妈如何诉说当年在和爸爸温存后,送爸爸去出差回去的路上被司机强迫的。
她拼命想要将这耻辱遗忘。
可当生的两个女儿,医生告知其中一个孩子血型不匹配爸爸的时候,爸爸大怒之下就和她离婚了。
她很爱爸爸,所以将这份恨意延续在了误以为不是爸爸骨血的我身上。
「是,时时妈妈也是认错了人,妈妈不是故意的……」
我一下子挥开了妈妈的手。
呸了一声。
「所以,如果我真的不是爸爸的骨血,我曾经遭受的一切就是我活该吗?」
「你那么恨,怎么不打掉呢?」
「你是不是在此之前都在打赌万一两个都是爸爸的孩子,是不是!」
我一下子推开了妈妈。
任妈妈痛苦地趴在地上哭。
百草枯就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我一个起身就想拿着它和妈妈同归于尽。
却忽然被突然出现的林沉打在了地上。
「安时时,这场游戏谁允许你划上句号的?」
「你不是说要把安茜剥开吗?我帮了你这么多可不是看你自杀的。」
我缓缓抬起眸子,看着林沉。
然后掀了掀唇。
「可是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你帮我好不好?」
林沉一下子把我揽入了我怀里。
大手放肆揉捏着我的后腰,巴不得我和他相融似的。
我把头靠在他的颈窝里,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这场戏,演的真累呢。
看来,我很快就要收网了。
21
继妈妈和安茜找我之后,陆昭也找上门了,但都被林沉打发走了。
「怎么的,找我女人有什么事?」
「信不信老子分分钟碾死你。」
陆昭从未见过如此野蛮狂徒顿时吓得走了,估计那一瞬间连一腔准备道歉的台词都忘了吧。
而同时,安氏集团也因为安茜的影响股票大跌。
本来这个时候应该出来主持大局的妈妈,一病不起,一切落在了哥哥的身上。
但哥哥哪懂这些玩意?
还没有几个月,就把安家赔个底朝天。
人性是最经受不住考验的。
很快安茜就被哥哥哄骗着送上了大佬的床上,替他还债。
瞧啊瞧啊,我这个妹妹可真的是娱乐圈奶自己的第一人。
天天营销被卖的事。
这不就是来了嘛。
晚上,我躺在林沉的怀里,微微一叹气道:「不够,还不够。」
林沉亲了亲我。
没有说话。
我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要是能把安茜绑过来慢慢折磨死她就好了。」
「林沉你不是最喜欢那些艺术品吗?一个,够吗?」
林沉还是很安静,但是我知道。
他的肩膀在颤抖。
他在兴奋。
变态的兴奋,他在想安茜的皮,安茜的身体被雕刻成什么样子才能变成最完美的艺术品。
22
翌日晚上八点的时候,林沉迟迟未归。
我打了安茜的电话她也迟迟未响应。
然后我拿起一个小小遥控器,按了下红色按钮。
便起身去洗手间洗漱了。
晚上12点,我刷新闻网页,林沉的车子因为刹车失灵冲出了栏杆,葬身大海。
据说,该车里后座里还有三个人。
闭上眼睛,我睡了一个25年来都没有的安稳觉。
这个感觉很香很香。
不会有人半夜揪起我的头发,也不会有人半夜拿滚水烫我的脸,不会有人在我被欺负之后,还骂我不知廉耻。
也不会有人半夜咬着我的耳朵,诉说他这些完成了多少艺术品。
一觉睡到隔天的12点。
我吃了个特别丰盛的午饭,然后打开手机,打了110的电话。
「喂您好,我要自首……」
既是无意义的人生。
那就坦坦荡荡地接受惩罚吧。
我无所畏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