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精彩人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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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有客人,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打到不敢逃跑为止!」

  脸颊发热,高高肿起。

  我顾不得身上的狼狈,开始煮饭洗菜。

  母亲一边怒骂我是个白眼狼,一边坐在凳子上,颐指气使让我做着做那。

  等到饭菜全部上桌,我脸上的巴掌印也消了不少。

  这顿饭,所有人都吃的舒心。

  等到姐夫吃完,姐姐送他们出村时。

  我洗着碗筷,父亲一脚踹在我的背上:

  「死丫头,到底是逃跑了,还是偷摸勾引姐夫去了?」

  他心里总认为女人都是喜欢勾引男人的贱货。

  我不反驳,母亲站在一旁,扬起棍子打在我的腿上。

  姐姐回了家,看见这场景,她嗤笑一声:

  「看来家里就你不满意我嫁入豪门,」

  三人收拾好桌子上装有纸币的箱子,冷眼看着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天的挨打疲惫,我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

  只希望他们可以速战速决,让我回到狗窝里睡觉。

  可惜姐姐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她不喜欢我这副模样,教唆父母:

  「以防她继续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要不打断她的腿,关到地窖里去,」

  「别人问起,就说是她偷摸跑了,等我和阿明结完婚,就把她卖给村口刚放出来的杀人犯。」

  寒意浸透全身。

  父亲扬起棍子狠狠打在我的双腿上。

  我被狼狈地丢到地窖里面。

  月光透过缝隙,照射在漆黑的地底。

  我感受不到双腿的疼痛,满心想着如何再次逃跑。

  两世的虐待凌辱,我掌握了挨打时不伤筋动骨的方法。

  父亲虽然下了狠手,但我使了些技巧,没让他真的废了我的腿。

  五、

  我并没有被关多久。

  这一家人受不了繁重的家务和农活,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我从地窖里叫醒。

  给我带上厚重的铁链,迫使我如同畜生般干着一切脏活累活。

  每当这时,姐姐总会穿着艳丽的长裙走到我的面前。

  她笑得明艳,又带着格外强烈的恶意:「妹妹,记得手洗我的衣服,它料子好,够买你几条贱命。」

  直到上辈子死前我才真正明白,人性本恶的道理。

  生在贫穷家庭,姐姐为了逃避苦难,就不留余力踩着我往上爬。

  父母的宠爱与偏袒,她都要一一握在手里。

  我出生之前,她和我一样因为女儿身被父母嫌弃。

  小小的身子每天干着脏活累活。

  于是等到我出生,她就跟随父母变成欺压我的恶人。

  只有这样,姐姐才能逃离苦难。

  我恨她,自然也恨偏心的父母。

  但我如今才刚十五六岁,恨意不能改善生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我压抑住内心的情感。

  每天都会趁着干家务活时,偷听父母姐姐的讲话。

  偶尔还会看着他们出去采购的背影,记住每一条方便出村的小路。

  以防我逃脱时被他们撞见抓捕。

  我对路线越来越熟悉,腿部的伤口渐渐恢复。

  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了姐姐姐夫结婚的那天。

  彩礼里藏着的冥币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发现。

  姐夫带着亲朋好友走进村子时,姐姐娇羞地挽上他的胳膊,谢过各位父老乡亲的赏脸。

  我们这边嫁女儿有个规矩。

  新娘的父母必须结婚当天办场酒席,新郎要跟着岳父岳母走过几道村里人设置的关卡。

  往往这时,所有人都会围聚在一起,观看新郎官如何破局。

  如此热闹非凡的场面,却有一个小矮人佝偻着身体,小心绕开人群,奔向田间小路。

  稻苗长得极高,掩盖了我的身体。

  耳后传来欢天喜地的喝彩,我充耳不闻。

  满心都是跑快点。

  趁着还没有人发现,跑快点。

  今天早上父母本来想把我锁在地窖,是姐姐开口求情,我才得以待在地上。

  她倒不是心疼我,而是要让我看着她嫁入豪门。

  姐夫踏入村口的瞬间,厚重的脚链被我弄断。

  我毫不犹豫地跑向计划好的逃跑路线。

  微风拂过我的发梢。

  我跑得太急,一时没有看清楚路,竟绊到了凸起的石头。

  眼见即将脸着地时,一双手轻轻扶住我。

  男人穿着素色唐装,看向我时,目露悲悯。

  「小姑娘,你是要逃出大山吗?」

  我咬唇点头,祈求他:「我被人贩子带到大山里了,你帮我寻找父母好不好?」

  男人思考片刻,最终蹲下身抱起我,转身上了豪车。

  我窝在他的怀里,心脏剧烈跳动。

  不枉我计算好时间距离,以及跌倒的瞬间,终于得到了这位大少爷的怜悯和帮助。

  我死死抓住男人的衣领,即使呼吸被打断,他也没有生气。

  而是温柔地握住我的手:「不怕,我会帮你找到父母的。」

  六、

  男人把我带回了家。

  先是让佣人带着我洗澡换衣服,又是让厨师给我做了顿大餐。

  我狼吞虎咽,男人温柔注视。

  他询问我的名字年龄和住址,我全是摇头。

  只要男人语气加重,我就可怜兮兮地咬唇:「哥哥,我真的不记得了。」

  几次下来,他就不再逼问我的来处。

  而是帮我办了学籍,供我读书。

  我努力汲取着两辈子没有学过的知识,脑海里却在盘算未来的事情。

  我第一次见温灼是在第一世。

  那时候我本来会被姐夫丢入地下赌场,刚好碰见了前来洽谈合作的温灼。

  他瞧我年纪小,就开口让姐夫放我一马。

  我离开后,温灼找上门,提出供养我读书的条件,要求是我必须叫他哥哥。

  直到我意外发现他的日记,才知道他有一个被人贩子拐卖杀害的妹妹。

  温灼用雷霆手段杀死了凶手,专门成立了一个帮助拐卖儿童回家的基金会。

  而供养我上学,仅仅是因为我有一张和他妹妹长得极为相似的脸。

  这辈子逃跑计划第一次破灭后,我就打起了温灼的心思。

  前两世温灼都参加了姐姐姐夫的婚礼。

  这辈子他必定会来,但按照前两世的记忆,温灼会因为堵车,而晚到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足够我从家里跑到他进村的地方。

  一环扣一环,我最终目的,还是想要借助温灼的手逃离原生家庭。

  可如今目的达到,我的心里却惴惴不安。

  我压下心思,正准备下楼喝水,却意外看见了前来拜访的姐夫。

  我收回脚步躲在楼梯口,姐夫没有看见我。

  他走到温灼身边,脸色阴沉:「婚礼延期了。」

  心中的不安被无限放大。

  前两世都照常进行的婚礼怎么会延期。

  温灼开口询问。

  姐夫嗤笑:「老子都闯到最后一关,准备带着她离开,结果她那个妹妹不见了!」

  「全村人开始找妹妹,她穿着高跟鞋走太急,不小心摔在地上,脑子碰到了台阶。」

  「老子耐着性子等她醒,结果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婚礼延期,要先找到妹妹!」

  指甲掐进肉里,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满脑子都是婚礼延期的事情。

  按照姐姐的恋爱脑程度,她绝不可能会为了我推迟嫁入豪门的时间。

  除非她和我一样,重生了。

  楼底下还能听见姐夫的抱怨:「她们一家人真是奇葩,明明对小女儿不关心,还拿着找妹妹的借口搪塞老子。」

  「可我妈说了,那女人我必须娶回家,不然就停了我所有银行卡。」

  「你当时来得晚,有没有在村口碰见一个小姑娘?不高,就一米五五左右,穿得破破旧旧。」

  只要见过我的人,听见姐夫的形容,就会第一时间想起我。

  原本想着借温灼的势扶摇直上,等到父母姐姐反应过来时,我再拿着钱威胁。

  可如今是姐夫主动开口询问。

  面对交心的好友,我不确定温灼是否会帮助我。

  我屏息以待。

  万籁俱寂,只听见温灼笑着回答。

  七、

  「看见了,还是个小骗子,跟我回了家。」

  他最终还是选择坦白。

  面对这种结果,我反倒松了口气。

  身体失力,我滑坐在地上,等待最后的审判。

  姐夫惊讶:「你怎么不早说?」

  他三步化两步地冲上楼,看着我与以往不同的形象,眼中闪过些许怜悯。

  温灼紧随其后:「你要把她送回去吗?」

  姐夫掐着我的胳膊,我吃痛起身。

  他看向温灼:「不然呢?老子急着娶媳妇,这小妮子耽误了我不少事情,过几天再和她算账。」

  温灼不再阻拦,眉眼温柔地看着我被姐夫强制带走。

  这次进村格外顺利。

  姐夫的越野车开得极快,不出半小时,我就又回到了这破落的小山村。

  他把我丢在村口,让我老实点自己回家。

  父母姐姐得到消息后,早早等在门口。

  瞧见我的身影后,母亲冲上来狠狠揪着我的胳膊:「死丫头,你居然敢破坏你姐的婚礼!」

  说着她又要扬起手给我一巴掌。

  却被姐姐拦下。

  姐姐神色晦暗:「妈,你先别打这死丫头,我有事要问她。」

  母亲吐了口唾液,抬起手又给了我一巴掌:「问什么啊!当初你就不该贪图钱财去招惹这些个有钱人!如今冥币掺插真币,还在我们家里放了整整一个月,我们就是有理也说不清楚啊!」

  果真如我所料。

  他们得知了冥币的存在。

  看着姐姐的反应,这件事情似乎还是她亲口告诉父母的。

  「哪里是我想嫁有钱人,分明你们就是想卖女求荣,看见钱没了脑子,只知道一个劲应好!」

  姐姐冷声反驳。

  可能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母亲倒是没有对姐姐的态度说教,而是一脸菜色地开口:

  「你说该怎么办?彩礼都敢掺假,等到时候你嫁过去,不就是讨晦气吗!更何况我们又哪里有钱凑满那么多真币!」

  母亲急得团团转。

  姐姐却是看向我,意味不明地扬唇:

  「嫁自然不会嫁,彩礼也不可能如数归还。」

  「这办法不就摆在我们面前吗?」

  父母看向我,很是不理解:「你说这死丫头?」

  我心脏不断下坠,知道姐姐又准备推我出去做替死鬼了。

  她定是和我一样重生,知道姐夫的可怕。

  不敢光明正大地挑明事情,只能再次拿我当靶子。

  「婚礼就让这死丫头替我参加,等到一切水到渠成,再说这死丫头代替姐姐结婚,顺便挑明冥币的事情。」

  「到时候我就装大方成全她和阿明。」

  我不想这辈子又成为替死鬼,怒气冲上心头,毫不犹豫撞向门口的柱子。

  却被凸起的石头绊了脚,狠狠砸在地上。

  姐姐嗤笑:「你就别想着自杀,反正这些苦痛你也吃过不少,这辈子替姐姐死一回,下辈子姐姐好好待你。」

  最后两句话是她凑近我的耳朵说的。

  她真的重生了。

  我不觉得惊讶,只是握紧了手心里湿润的纸。

  任由这三人再次把我关入地窖。

  八、

  当天晚上,有人趁着夜色偷摸潜入地窖。

  她端着凉水倒在我的脸上。

  此时已经临近夏末,凉水带来寒意,我打了个寒颤。

  姐姐却嗤笑出声,又拿出刀子狠狠划破我身上新买的衣服。

  「你这个贱人又是勾引谁了?就凭你这种贱骨头,还配穿这种名牌衣服!」

  她非常生气。

  刀尖几次都划到我细嫩的皮肤,带起几道血丝。

  几分钟后,我跪坐在地上,衣服如同几块破布松松垮垮挂在我的身上。

  姐姐仍不解气,又扇了我几巴掌。

  「我知道你这个贱人不安好心,明明重生知道那里面都是冥币,还敢偷摸想着逃跑不告诉我真相!」

  「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不知道她是从哪一世重生的。

  但总归两世她都嫁给了姐夫,想必结果都是一样被卖进地下赌场。

  我咬着牙不说话,只是在内心告诉自己,再等等。

  姐姐注意到我紧握的左手,眼睛一眯:「你左手藏了什么?」

  她问。

  我不答,反倒畏畏缩缩地藏起左手。

  姐姐不再废话,而是掏起一旁的棍子狠狠砸向我的左手。

  我吃痛松开拳头,里面被汗浸湿的纸条落在地上。

  姐姐捡起来:「一串电话号码?」

  她重生回来,脑子比之前灵光了不少。

  又联系我身上崭新的衣裳,不一会儿就想明白了电话号码的主人。

  「没想到你也有点本事,居然还会留着别人的电话号码,只可惜,没有人能救你。」

  姐姐铁了心的要我替嫁。

  当着我的面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温灼温润的声音响起:「小宝?」

  我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姐姐的眸中又泛起了异样的光芒。

  她跟着姐夫那么久。

  自然是可以认出温灼的声音。

  接下来两人的交谈我听不见,姐姐带着手机回了房间。

  只是两天后,她突然眼神明媚地出现在地窖,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

  「把这身衣服换上,再把你的衣服给我。」

  我手脚乏力,只能任由她摆布。

  姐姐连同父母把我放到温暖的大床,她穿着不合身的破旧衣服,压低声音威胁我:

  「等会温灼来了,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果真是和姐夫一群人玩久了,威胁人的语句一模一样。

  「如果你敢作妖,温灼也不可能冒着让你不孝的名声带你走!」

  我苦笑一声。

  嗓子干渴到说话都如同被刀尖擦破。

  更何况我本意并不是在此时揭穿这一家人的虚伪面目。

  只不过是想利用她,再和温灼见一面。

  温灼来后,他们害怕我不听话,没让我参与话题。

  只是半个小时后,他们带着温灼来见了我一面。

  姐姐娇滴滴地躲在温灼身后,父母在一旁虚伪开口:

  「温先生,这是我家的小女儿,最近闹了脾气不爱说话。」

  「她性子温顺,不可能殴打姐姐的。」

  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我背对着她们,抬唇嗤笑。

  温灼倒是没有接话,而是笑眯眯开口:

  「姐妹不合很正常。」

  九、

  姐姐没有如愿。

  温灼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确保我的安全。

  毕竟作为京圈顶级富二代,要谁的身份资料都是简简单单。

  早在我被带到温家的第二天,有关我的一切资料,温灼都明明白白。

  温灼离开的第二天,姐姐站在我的面前炫耀温灼带过来的精美物品。

  愤怒充斥脑海,我不顾一切撞向姐姐的肚子。

  她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被撞后,痛苦地跪在地上怒骂我是个白眼狼。

  父母听到声音后赶来,看见姐姐一脸痛色。

  我神色平静地看着光洁的地板,任由父母揍我一顿,也沉默地等待他们再次把我丢进地窖里。

  我压抑内心的喜悦,老老实实地待在地窖里,每天算着日子过活。

  为了防止我逃跑,这次他们宁愿承担家务,也不愿意放我出地窖。

  箱子里的真币都被几个人瓜分得明明白白,拿着其他的假币替代。

  我算啊算,终于等到了姐夫再来村子里的那天。

  锣鼓声响起。

  我身上被姐姐粗暴地套上婚纱。

  她借着脸上生斑点的理由,给我带上了面纱。

  因着是姐妹,加上身高差不多,我走出家门的那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我上了姐夫的车。

  父母姐姐原本想就此告别,站在一旁的温灼轻声开口:

  「既然是嫁女儿,伯父伯母一起去看看吧,」

  他又看向准备离开的姐姐:「作为姐妹,你不想送她出嫁吗?」

  如此,这一家人被迫跟着大众前往结婚现场。

  姐夫搀扶着我,缓缓走入殿堂前端。

  恰在这时,不知道是谁伸出脚绊了我一下。

  人没摔倒,但脸上的头纱却滑落在地。

  来参加婚礼的大多数宾客都认识姐姐,仅一眼,就明晓我不是新娘本人。

  与此同时,成箱的彩礼被熊孩子粗暴打开,箱子掉在地上。

  无数的冥币和假币随风而起,散落在婚礼各处。

  姐夫的脸瞬间阴沉。

  宾客间传来絮絮叨叨的讨论声,姐姐没想到真相会在此刻暴露。

  面上的口罩掩盖不了她内心的慌张。

  趁着父母起身将一切过错推给我时,我抢先开口:

  「今天本该是姐姐和姐夫的婚礼,但一个月前,姐姐突然改变心意,她不想嫁给姐夫,又不想归还高额彩礼,于是强迫我替她嫁人。」

  「至于这箱子里的东西,爸妈从来没有让我翻看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里面藏着冥币。」

  婚礼上出现冥币,不管是巧合还是蓄意,人们都只会把它当做凶兆。

  我提起话筒缓缓走到姐姐面前,无论她如何摇头乞求,都装作视而不见。

  父母还是疼爱姐姐,面对这种情况,一贯尖酸刻薄的母亲主动站了出来:

  「这东西是我准备的!我才不会让这个死丫头嫁入豪门过上富太太的生活!」

  所幸我前两世看清楚了父母偏心的本质。

  现在的我无视父母的阻拦,直接讲话筒摆在姐姐面前。

  「姐姐,母亲都选择替你承担一切过错了,你还不愿意出来见见大家吗?」

  十、

  姐姐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除了我。

  她尖叫着拍开话筒,一向艳丽的小脸上出现恶毒的神色:

  「这一切都是这个死老太婆做的!她都承认了,你为什么还要逼问我!」

  我留意到父母脸上出现片刻的落寞与伤心。

  周围宾客的脸色露出嫌恶的神情。

  目的达成,我嘴角微勾,耸肩退后,将舞台留给了姐夫。

  他不计较冥币的事情,而是阴沉着脸走过来,趁着姐姐惊恐的瞬间,死死掐着她的脖子:

  「贱人!当初开口要高价彩礼的是你,现在悔婚找人提嫁的也是你,你真当老子是小白脸,可以随便你玩弄的吗?」

  姐夫的手劲太大,掐的姐姐竟然开始眼睛翻白。

  一直看好戏的温灼卡准时机出声:「小心把人掐死。」

  姐夫这才松开手。

  姐姐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

  一场婚礼不欢而散,宾客在管家的带领下整齐离开。

  宴会厅只留下我们这几个人。

  姐姐惊恐地跪在姐夫脚边,卑微求饶:「阿明,我……我是怕怀孕了穿着婚纱不好看……」

  事到如今,她还是满嘴谎话。

  可这次姐夫没有相信,他让人把姐姐带到医院好好做一个全身检查,还把父母拘留在家里。

  姐姐尖叫抗拒,他就把人打昏。

  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直到温灼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学校里的同学都很想你。」

  我笑着询问近些天的趣事,迈着轻松的步伐跟随温灼离开了别墅。

  从重生开始,我就精心算计好了每一步。

  可怜姐姐活了三世,依旧看不明白姐夫的本质。

  一个为了恶心妻子,拿出冥币以次充好彩礼的男人,心中又能又几分善良。

  姐姐借着高价彩礼嫁入豪门,又贪图高价彩礼想要找人提嫁。

  她从未想过,当姐夫发现替嫁真相时,首先遭受报复的必定是她自己。

  姐姐太自傲,轻看了枕边人的自尊心。

  我看向一旁的温灼,收敛眼中的算计。

  这辈子为了逃出那个可悲的原生家庭,我首先打的就是温灼的主意。

  他不善良,却对妹妹的替代品格外温柔。

  被养在温家的那段日子里,我学着上辈子了解过的温妹妹的脾性,小心翼翼地装出乖巧模样。

  即使被他抛弃送走,我也没有大吵大闹,而是乖巧听话。

  身家数亿的温灼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

  他需要一个类似妹妹的替代品,而且需要她乖巧听话。

  而遭遇过原生家庭蹉跎的我,肯定会对他的温柔倾心,老老实实做着一个完美的替代品。

  可他在算计我的同时,我又何尝不是在借着他走出困境。

  单靠个人力量,只需要父母的一句话,哪怕我逃出深山太久,也必须老老实实回到那里。

  可如今风水轮流转。

  属于那一家人悲惨的命运已经开始。

  而属于我的精彩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望向天边的太阳,扬起了自重生以来第一个真心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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