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辞忧眨巴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看向秦见深,“秦先生觉得呢?”
信念这种东西,本就是因人而异的,不信的人,事实摆在眼前了都不信,就像之前秦见深对她。
所以,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都没有意义。
宁辞忧起身,拔了手上的输液管。
秦见深看她这样,担心地提醒,“你身上有伤。”
宁辞忧冲他嘿嘿一笑,“我去厕所,秦先生不放心的话……一起?”
秦见深尬在原地,“自作多情。”
他看起来像在关心她么?
宁辞忧走了好久,秦见深也没见她回来。
恰好这时助理进来,贼兮兮笑着,“秦少,您特意交代住在双人特护病房,是为了跟宁小姐待在一起吗?”
“没有的事。”
他也没说过住在双人特护,就一定要跟宁辞忧住一间。
秦见深假装若无其事地随口问:“蒋修,你进来的时候看到宁辞忧没?”
蒋修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宁小姐刚才已经办了出院,二位住在一个病房,这么重要的事情,宁小姐都没告诉您么?”
“她怎么……”
秦见深有点着急,却发现自己似乎有点多管闲事了。
宁辞忧爱不爱护自己的身体,那是她自己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罢了,随她去。
“帮我转单人特护。”
蒋修看破不说破,嘴角都笑咧开了,“好的秦少。”
蒋修刚要出门,秦见深又叫住他,“去调查一下,最近有什么陌生人去过分公司天台。”
宁辞忧刚才说过,天台上被人搞了鬼,秦见深非要把那居心叵测的人揪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做的,做这种事的目的又是什么。
从医院出来,宁辞忧就给秦雨露去了个电话。
“秦小姐,能麻烦你派司机送我去一趟青玉观吗?”
昨晚那么凶险,她还受了伤,得马上去找那紫袍老道兑现好处!顺便再要点儿灵丹妙药,为自己疗伤。
秦雨露赶忙道:“宁小姐,您在医院等着,我亲自送您去!”
宁辞忧在医院台阶上坐了二十几分钟,秦雨露就到了。
秦雨露亲自为宁辞忧打开了副驾驶车门,让她坐进去。
去往青玉观的路上,秦雨露问宁辞忧,“宁小姐,我之前问您的那个问题,您能为我解惑吗?”
秦雨露一直都很想知道,用借命咒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秦小姐,如果您想让我直接告诉您那个人姓甚名谁,那我只能说我不知道了。”
宁辞忧是玄门老祖,她懂玄学,但是断不了人情是非。
看秦雨露神情有些沮丧,宁辞忧又道:“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线索,你顺着线索去追查,或许能找到你要的答案。”
“宁小姐,请赐教。”
宁辞忧对秦雨露说:“借命咒是半年前下的,下咒的人不仅知道你详细的生辰八字,而且还能自由进出你的起居室。在里面藏了东西你也没发现,那个人,应该是曾经或者现在你身边,很了解你,你也很信任的人。”
秦雨露若有所思,“多谢宁小姐点拨!”
青玉观后山修行室。
宁辞忧绕小道直奔紫袍的地盘。
紫袍听到动静,主动迎了出来。
他嗅到宁辞忧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儿,很是担心的样子,“仙师,您受伤了?”
“那个玄术傀儡已经被我解决掉了,你答应我的东西,该兑现了吧?”
紫袍听后大惊,“玄术傀儡?这世上真有那种东西?”
宁辞忧一脸鄙夷,“你想赖账啊?”
别以为他说不知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紫袍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仙师,我不明白,那玄术傀儡究竟从何而来?就算有逝者的怨气滋养,要产生玄术傀儡,也需要很大的机缘,而且……为什么傀儡会出现在临天集团的天台上?”
宁辞忧捂着自己的伤口,故意皱了皱眉头,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哎呀!我的伤口,好疼!”
紫袍很快会意,把宁辞忧迎进修行室,又拿了一些丹药出来给她,“这些都是疗伤圣品,请仙师笑纳。”
宁辞忧嘴上推脱,“都是同门,你说你,搞这么客气干什么!”手却很诚实地把东西给拿了。
紫袍笑着躬身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随后紫袍很自觉出去帮她守门。
宁辞忧服下丹药,闭目调息。
从天亮一直到天黑,她静坐在原地一动未动。
直到月亮升起,宁辞忧才再次睁开眼。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紫袍听到动静,准备进去,却在推开门的时候,差点被一道金光晃瞎了眼。
待宁辞忧将气息压于丹田,对紫袍道:“进来吧。”
此时紫袍看到,宁辞忧胳膊上原本被撕下的那块肉,已经重新长了起来。
“这么短的时间,白骨生肉,枯木逢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即便这些丹药在自己手里,也未必能发挥出这么好的功效。
“谢谢你给的东西。”宁辞忧不忘跟紫袍道谢。
紫袍一脸崇拜地看着宁辞忧,试探着问道:“仙师,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非同寻常的气息,您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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