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腹排，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李衍州自己管不住自己。

更听说，民间最近多了好多言论说裴宋两家灭门其实是李衍州的一场阴谋。

我想，阿父阿母，裴长策，这算是离洗涮你们的冤屈越来越近了吗？

可李衍州听见这些话还是没有动静。

我有些坐不住了，事情进展得太过顺利，不知为何，心里总是堵得慌。

加上这段时间着实无趣，李衍州带来的那些书和信件，我也翻个七七八八。

越翻越不对劲。

我发现，当年的事可能真的不是我所了解的那样。

因为我看见了裴长策通敌的信。

裴长策的字我认得，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加心慌。

李衍州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是随手找的？还是有意为之？

若是有意为之，那他知道我是谁了吗？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我是谁，若是知道我是谁，怎么可能会留着我？

难道真的是巧合？

手里拿着一堆裴长策通敌的证据，当然，不止书信。

我走到了李衍州身边。

“阿州，这是什么东西啊？”

我假装从没有打开过这些东西，去问李衍州，试探他的反应。

“是裴家通敌的证据。绵绵，世人都说是我自导自演的裴长策通敌，你相信我吗？”

我没有料到李衍州连这些事都会跟我说，他问我，我相信他吗？

换做以前，我只会在心里嘲笑他，我怎么会相信他？

可是现在，他看我的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一个后宫之人，不敢妄议朝廷大事。”

把那些证据塞给李衍州，我转身就想走。

李衍州却拉着我不放。

“我说过了我不想看，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

“绵绵，看一看这些东西吧，或许看完你会相信我一点点，只是一点点就好。”李衍州一字一句敲在我心上。

我愣住了。我好像知道他眼神里的复杂情绪是什么了。

是无奈，是祈求，也是害怕。

我惊讶于李衍州的执着，也惊讶于我的猜测。心里在动摇，我看还是不看。

我甚至不敢看李衍州的眼睛，但我能感觉他拉着我的手，力气很大。

我还是决定看了，我想，给我摇摆的心一个定下来的证据。

我不会相信裴长策通敌，可是面对漫天的证据，我的心落到了谷底。

这些证据，不可能是伪造的。但如果不是伪造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时一直没有放弃查疑点的宋伯伯，也以送家书的方式，为我带来了真相。

我当着李衍州的面，看完了那些板上钉钉的证据，已经泪流满面了，我无助的看着李衍州，心里很乱。

我装不下去了。

6.

李衍州轻轻擦了擦我的眼泪，讲起了我许多我不知道的事，以及我忘记的事。

那时，我还在京城。

我阿父阿母都是朝廷重要的武将，那时我还小，阿父阿母时常照顾不了我，皇后娘娘心慈，加上她有一个比我大一点的孩子，我便经常进宫，有时还住在宫里。

那个孩子就是李衍州。

所以是我先认识李衍州的吗？我不知道。

我只有落水之后的记忆。

李衍州说，那时候我可喜欢黏着他了，整天跟在他后面，明明比他小，还总是阿州阿州的唤他。

李衍州有时烦我了，皇后娘娘还会来帮我说话呢。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选秀那天我会对太后有一种莫名亲切的感觉。

“那裴长策呢？”我颤颤巍巍说出这句话，在我的记忆里，真的只有裴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