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后来加入我们的，慢慢就变成了我们三个一起玩。”

“那我后来为什么会落水？”

我隐约知道，大概是我落水忘记了这些事吧。

“是沈楚宜。”

“沈楚宜？皇后？”我一头雾水。

“嗯。她小时候也跟我们一起玩，但是我们都不喜欢跟她玩。所以她就把你推下水了。”

李衍州说得言简意赅，我却不这样认为。

沈楚宜大抵是爱慕李衍州的吧，出于嫉妒把我推下水，这样才解释得通。

“等我醒了之后，才听说你已经去城外了。”

“醒了？是你救了我？”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这样的。

李衍州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是默认了。

“那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一次都没有找过我？”我们不是好伙伴吗？

“我找过你的。但是……我没脸见你。我有自己的责任，这么多年，我出宫都是为了公事。我只能托裴长策帮我转达，但你没有回复过我。”

不知怎么的，我从李衍州语气里听出了委屈。

裴长策从来没有给我提过李衍州这个人。

李衍州看着我的反应，无奈的笑了笑。

“我就知道，他没有跟你提过我，对不对？”

“可是你的每个阶段我都知道。”

“什么意思？”我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我经常去裴府，除了收集证据，还有一点就是去看你的画像。李衍州说着甚至有有点不好意思？

是的，裴长策每次来看我，都会给我画一幅画像带回去。

“你喜欢我吗？”我看着李衍州，突然很想问他。

李衍州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喜欢，从小就喜欢。”

“那你为什么娶了我的仇人？而且这么多年只有她一个人？”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我在报复她。”李衍州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

“所以选秀的那一天，你就认出我了？”

“嗯。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但是我很开心。”

“那你为什么那么长时间都不来找我？”

“我在犹豫。你大概是认不出我了。我杀了裴长策，连累了宋将军一家。我想不到你为什么还会来接近我。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是来报仇的，对吗？”

原来李衍州什么都知道。

“那天晚上，我真的忍不住了，我喝了好多酒壮胆，才敢去找你。我想，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没遗憾了。”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啊。

“第二天早上，我看见你在看那块玉佩，我以为你记起来了，没想到你把它扔了，气得我几天都忍着不去找你。”

“？？？玉佩是裴长策送我的，你生气是为什么呀？”

我问完就知道为什么了，那玉佩，大抵是李衍州托裴长策送我的吧。

裴长策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啊？我和李衍州相处的这些日子，总是会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很像是我和裴长策相处的模式，但我和李衍州相处更为自在。是不是因为裴长策一直在模仿李衍州？我不知道。

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不是吗？

有一次裴长策莫名其妙问我，如果让我在裴长策和家国大义之间，我会选什么？

我笑着说“都选呀，你也是维护家国大义的一份子。”

“一定要选呢？”

“家国大义。”我没有犹豫。尽管我很喜欢裴长策。

但可能是受阿父阿母影响，我对国家的感情很浓烈。

所以在知道裴长策叛国之后，我是绝对不敢相信的。

但我想，如果我是皇帝，我也绝不姑息。

难道，我阿父阿母真的是为了裴长策而枉死吗？

所以我的仇人应该是裴长策，而不是李衍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