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看着婆婆说：“我做过B超了，是个女孩。”

婆婆一愣，眼里的怒火居然神奇的消了。

“女孩啊，那，那就打了吧。”

“妈，你不是说不让我打吗？

“丫头片子有啥不好打的，当年怀佳明前，我打了足足三个女娃呢，别人都不知道，还以为我第一胎就是男孩，都夸我肚子争气！”

看着婆婆得意的样子，我觉得恶心透了。

“女孩也不能打，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佳明说。

婆婆立即将枪头对准了她的宝贝儿子。

“那不行，我进城前可是跟乡里乡亲的都保证过了，我张家的第一个孩子肯定是个带把的！”

“妈，你观念过时了！”

“我不管，你们要是敢把这女娃生下来，我就给你们扔了！”

母子两为了孩子留不留的问题破天荒吵了起来。

没人问我的想法，更没人关心我脸上的巴掌印。

母子两的最终争吵结果，就是这个孩子留着，要是个女儿，就再生个二胎。

我听到婆婆偷偷跟佳明说。

“要是个女儿，你就让她跟你丈母娘家姓，哄着她们把孩子给养了，等长大了嫁出去多要点彩礼，既能给咱门张家的孙子多搞点小金库，还能给你养老。”

我笑了，被他们的厚颜无耻气笑的。

可能不是理想中的小金孙。

婆婆并没有因为怀孕而对我特殊照顾。

反而觉的我怀了孩子跑不了了，对我愈发不加掩饰的拿捏。

我跟佳明上班的时间差了一个小时，他通常比我早半个小时走。

婆婆给佳明煮了荷包蛋，冲了牛奶，营养丰富。

等我出去，早饭只剩下了泡饭粥。

我没吃，直接去橱柜里拿牛奶。

婆婆赶紧抢过去：“这个是佳明的，他赚钱辛苦，得多补点营养。”

我看着她：“这袋奶粉是我买的。”

“你现在是张家人，你的钱也属张家的，所以什么你买的他买的有什么分别！”

我懒的跟她胡搅蛮缠，连泡饭粥都没吃。

出门时，我听到婆婆得意的嘀咕：“还敢跟我叫板，不治的你服服帖帖的。”

婚假一共七天，还剩下三天。

我准备再去趟医院，路上接到了佳明的电话。

“琪琪，昨天被我妈闹糊涂了，差点忘了一件事，你昨天不是去公司的吗？怎么又去了医院？”

“我上着上着发现不舒服，就跟公司打了个招呼去医院了。”

“是吗？那你给我一个公司的电话，我问问。”

佳明在怀疑我撒谎骗他。

我捏着手机，慌了一瞬，又平静下来。

“你要问就问呗。”我报了串号码。

“我用公司座机打，你这个电话别挂。”佳明说。

呵，是怕我跟公司串通。

我从容掏出另一只手机给公司的同事发微信，这是专门工作用的，佳明还不知道。

电话里传出滋啦滋啦的细微电流声，足足三分钟。

才继续传来佳明的声音：“老婆，我就是关心你才问的，你别多想啊，最近你辛苦了。”

看来公司的同事替我兜住了。

“不辛苦，没你妈辛苦。”

挂了电话，我去了银行，递出存折，让柜员算了算连本带利一共有多少。

这是结婚后，我爸心软偷偷塞给我的私房钱，一共十万，佳明也知道的。

才存了没多久，利息少的可怜。

我犹豫了三秒钟，对柜员说：“我要预约取款。”

从银行出来已经十点了。

站在地铁口。

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她哭着说：“琪琪，你快到医院，你爸被车撞了!”

一路赶到医院，我的脑袋都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