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高？多重？」

「身高155左右，体重85斤左右！」

我嚯的睁开眼睛。

郭荔！

10

郭荔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怔了一下，她没有想到里面坐的是我。

门外传来英文课朗朗的念书声，他们声音青春、无畏、无忧无虑，充满对未来的无限向往。

跟眼前这个少女完全不一样。

我说：「郭荔，把门关一下，我没有直接去教室找你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想保护你的。」

郭荔低下头，关上了门，走到了我面前。

「郭荔，你爸……郭建国的案子我们几乎已经全部搞清楚了，所以我希望我们可以诚实的交流。」

「既然你们都搞清楚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

「因为逮捕归案和自首是有本质区别的……你和你妈妈的遭遇叔叔很同情，所以想尽可能地帮助你，这你可以理解吗？」

沉默。

良久，郭荔开了口

「那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嗯，你12点半回家敲门是故意不进去的吧，是想让李阿姨给你作证那时候郭建国还活着吧？」

沉默。

「继续。」郭荔道。

我一愣，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郭建国的声音是你提前录好的吧？还有窗户上的脚印，你买了男人的鞋子故意留下的对吗？还有……」

「可以了，警察叔叔，不用问了，你能问的出这几个问题，说明你确实已经都知道了……」

「是的，警察叔叔，郭建国是我杀的，我在三年前就想杀他了！」

11

爸爸还在世的时候，我和妈妈每天可开心了，妈妈每天都在笑。

妈妈笑得可好看了，像是一朵灿烂的向日葵。

这是爸爸从前形容的。

可是后来爸爸死了，妈妈带着我嫁给了郭建国。

我知道妈妈是为了我，才嫁给郭建国这个畜牲的！

结婚不到三个月，郭建国就喝醉了打我妈妈，我上去帮忙，也挨了几脚……

我和妈妈去报警，警察说这是家事，他们管不了。

这三年时间里，妈妈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

每次要挨打的时候，妈妈就苦笑着把我赶到卧室去，说：「荔荔，戴上耳机听会英语听力，很快就好了……」

我房门还没关上呢，门缝里就看到郭建国一脚揣在了妈妈肚子上……

那个时候我就发誓要杀了他！

妈妈每次挨完打，我给她涂药，妈妈就抱着我说：「娃娃，妈妈不痛……你争气，好好学习，读个好大学，等你读大学了，妈妈就可以逃了，你带着妈妈一起到你的大学去……」

妈妈问我，「娃娃，你想考哪所大学？」

我知道妈妈喜欢大海，我说：「妈妈，我要努力学习，考上厦门大学。」

妈妈很向往，迷迷糊糊说道：「厦门大学好，厦门大学好，有蓝色的大海，有洁白的沙滩……我和你爸爸原来就想一起去，没有去成他就死了……我喜欢厦门大学……」

妈妈后来睡着了，但梦里她还呲着牙，我知道，她其实好痛好痛……

自从嫁给了郭建国，妈妈再也没有笑过了……她原来可爱笑了，咯咯咯，咯咯咯，笑不停，爸爸说她笑起来声音像只小母鸡，嘿嘿，爸爸可真逗！

要让妈妈等到我读大学了，妈妈才能跟我一起逃离这个家吗？

绝对不可以！

于是这三年我时刻准备着要动手杀掉他。

警察叔叔你知道吗？

这三年里我偷偷我学了至少一百种杀人方法，准备了至少一百种的杀人工具，但是啊，当周日中午我看到郭建国那个畜生抓起妈妈的头发用拳头玩命打她胸口那一刻，我的大脑只能想的到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