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地泣鬼神的费了好一会的时间。
才把那只黑鼠给抖了出来,所幸啊,这类老鼠好在没同类相食的习性。
不然,啧...
许洵满头大汗的喊到,发自肺腑的喊到:
“这鼠患,何止猖獗,简直特么的猖獗。”
他们二人来的时候走的是水路。
所以一路上也没意识到黑鼠会这么多。
风铃铃凝神了片刻之后,也是有些疑惑的说到:
“这附近却也属实有些奇怪,这附近鼠类确实有些多的离谱了,这里的环境似乎受到了挺大的冲击。”
这是风铃铃特有的能力。
身为千年的花灵,虽然武力值这方面有时不时还没会整活的许洵高。
但四害五毒不近身。
而且她不仅可以通过花瓣看清人的脉络气息。
还可以通过周边的花朵去感受一些花朵旁边特定得生物的气息。
这也是他能够在兰韵楼没看见大福的情况下,就能感受到大福在白兰树下的原因。
许洵稍微的冷静了一会说道:
“这里鼠患这么严重,镇子离这也没多远,可漓阳镇里面却也没几个黑鼠?”
“白兰灵韵纯净正气,想必也是因为那棵白兰的原因才将那些黑鼠给隔开的吧。”
“那驿站离那白兰这么远,那...这些老鼠岂不是更多啊...”
许洵有点被刚才得鼠群整出了点心理阴影了,多少有点后怕了。
不过既然急着赶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在这逐渐靠近驿站的途中,这沿途能遇到的黑鼠便逐渐开始减少了。
似乎那里也有着什么能够规避着鼠群一般。
那驿站倒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驿站。
到了驿站附近之后,突然刮过了一阵风
这盛夏的夜风竟让许洵感到还有些凉飕飕的感觉。
那驿站外表很是普通.
二人进入驿站之前,许洵还在驿站外的牌子下停了片刻。
风铃铃蹦跶着走在前面,脚腕上的铜铃清脆的响着,见许洵愣在了牌匾下面:
“瞅啥呢。”
“没,没事。”
二人到了驿站之中,驿站是旅馆的形式。
里面养了很多的车夫,来活后由驿站的人根据所去的地方来分配车夫。
馆主从每趟的行程中抽取一些费用。
一到驿站之中,只见有两三个车夫正在一个木桌前,趁着几个凉菜喝着酒。
许洵看着几个喝的满脸通红的车夫。
一会估摸着还要他们中的一个带着自己,这,这算是酒驾吧。
二人来到了柜台之前,驿站的老板五短的身材,挺是干瘦的一幅模样。
许洵走上前去说道:
“店家,到余海街,连夜走。”
“客官在这休息一夜吧,这不兴走夜路。”
“别的驿站不都是可以走夜路的吗,不行的话可以加点钱。”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倒是很乐意赚这个钱,不过您也得问问那些个车夫愿不愿意了。”
那边的车夫听到后也是高声的说道:
“你们两位走到这估摸着也是看到了,这附近鼠患太严重了,这黑耗子都是陈辉出来。”
“这边也就漓阳镇和咱这个小驿站这附近少点。”
“出了这两地到了后山那边,那简直都不是人能去的地方了,那黑耗子多的恨不得能把人给吞了。”
“听闻前几日还有几个武行路过。”
“不听劝非要走那夜路,后来还听人说横遭了不测。”
“更何况你们只一个书生一个小姑娘呢。”
“我们也不要你这加的钱了,明一早赶路,过了这附近,再走夜路也都无妨了。”
自从黄川死后。
接了医馆的委托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来月了。
光是打听这个用息针的白翁就用了好些时间,这两百里的路程又是多次辗转。
既然接了别人的委托了,那就不能拖得太久了。
风铃铃在一旁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你们这里的鼠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也就是这些年吧,这几年来一直都往往复复的,停了一段时间,又会猖獗一段时间,这几日里的黑耗子比以往还要活跃了不少了。”
“那你们这为什么不招老鼠啊。”
“这我也不知了,不过许是那门口的牌匾吧,据前几辈的人说过,上面题的字是当年的一个大将军写的,过了好几辈了,我这店里没啥东西,估摸着也就那东西能镇住这邪气了吧。”
“那门口那牌匾上写的什么字啊。”
许洵刚才从下面经过的时候。
因为莫名感到眼熟也特意留心了一下那个牌匾。
但那上面的字却属实是看不懂。
“不知道,都多少年的玩意了,跟个鬼画符似的,我寻思了半辈子也没弄懂上面写的啥。”
“哎,罢了罢了,既然只能留这了,那就收拾两间房间吧。”
驿站的馆主迟疑了片刻:“这...”
“咋,别跟我说只有一间房了吧。”
“房间恰巧还剩两间,只是有一间因为房间有些破旧了,晚上刮风的时候会有一些声音扰动,怕会惊了您的休息,要不您跟您孩子住一间房吧。”
“孩子...额...,我叫她姑奶奶估计辈分都轻了吧,无妨了,我住破的那一间吧。”
风铃铃则是坐在一旁。
翘着二郎腿,吃着刚才从兰韵楼里悄悄顺出来的黑糖糕点。
这种安排行宿的事一般都是由许洵来做的。
那驿站馆主面露了些许难色:
“那行吧。”
随即便安排了个伙计去上楼收拾房间了。
风铃铃的房间在二楼,许洵的房间则是在三楼的一个角落。
许洵跟着伙计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算大还有些简陋,不过收拾完后还算整洁。
不过有些地方落灰不少,估摸着有段时间这里没住过人了。
忙活了好一会才算整的妥当。
像风铃铃吧,自己还要帮着她去安排一些事情。
千年的花灵了,虽说很多时候还是靠谱的。
不过在生活很多方面,好多时候还真就跟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
不仅需要自己要当个跟班的小弟,又要去跟个当哥似的去照顾她。
躺在床上的许洵却是翻来覆去的,近乎过了一个时辰还没睡着。
望着头顶的木梁。
自己来到这里,已经算是有了半年了吧。
自己怎么穿越到这的还是没弄清,那段记忆似乎连带着所有关于自己曾经的名字一概被删除了似的。
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还有自己的那些记忆为什么会这样莫名其妙的丢失。
这半年来一丁点的线索都没。
不过,好在也是被茶馆收留了。
你说我这好歹是穿越过来吧,半点超能力也不给。
而且连个主角的身份都不给,哎。
在着茶馆中吵吵闹闹的,十来个人倒也是热闹,就这样不经意间都过了半年了啊。
时间过的也是够快的,还是挺享受这种生活的。
如果自己真有机会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
是否真能毫不犹豫的回到原来的世界啊。
许洵正搁这伤春悲秋的感慨着来,就听到一阵有点幽怨嘈杂的声音。
好家伙,这驿站馆主管这叫风声?
这特么幽怨的音色,这不妥妥的闹鬼吗。
罢了,也无所谓了,跟着风铃铃混,都习惯了。
遥想俩月前还和几个三四米高的丧尸同床共枕来着。
毕竟风铃铃是千年的花灵。
虽然驱鬼这方面没啥招术。
可她自己本身就是辟邪的大招。
风铃铃在这栋楼里。
方圆一公里就算有怨念所化的妖邪小鬼,也会主动避让。
所以嘛,小鬼不用躲。
能大到靠近风铃铃同一个楼的大鬼,那自己就更不用躲了,躲也躲不了。
这么想来确实也没什么值得去怕的了。
他细听了一阵声音,确实是有些非同寻常。
声音很轻。
但却刚好能够听见,在屋内的时候听着声音像是屋外的声音。
可当许洵打开了窗户,向窗外望去的时候却感觉声音像是从屋内传来的。
许洵竖着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
这如同蚊蝇有点像是人声的声音啊。
闭目听了许久才隐约听到了。
如同被学校音响优化过好几次并夹杂着方言的声音:
“鳖孙,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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