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迦睡到自然醒。
海藻般的长发自由铺散在大床上,标准鹅蛋脸有种让人叹服的美,洁白嫩滑的肌肤像是刚洗了牛奶浴。
她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缓缓从床上坐起来。
看了看表,十点半。
这个时间,厉靳琛那个工作狂肯定不在家。
意识到自己刚睡醒就想某人,林迦狠狠咬住嘴角,在心里骂自己不争气。
昨晚那份决绝哪去了?
睡前发誓说要忘记他,不再苦苦挣扎等待,不再把他当成唯一。
可才一晚上的功夫,她貌似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莫名其妙就不生气了,甚至还想见他。
林迦自嘲的勾起嘴角,心里一片悲凉。
哎,女人啊,爱情啊!
林迦叹气时,手机忽然响了。
好朋友沈冰打来的。
林迦及时收回思绪,接起电话,嘴角勾起,“亲爱的,我回榕城了。”
沈冰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还好意思说,回来两天都不联系我,你个没良心的。”
“这不是倒时差嘛。”林迦懒懒的撒娇道,声音甜美。
沈冰不吃这套,瘪瘪嘴,“不管,半小时见不到你,咱俩就绝交。”
林迦哭笑不得,“你狠。”
……
蓝汀,榕城最奢华的西餐厅,林迦和沈冰约在这里一起吃午饭。
俩人好久没见,见面后有说不完的话,边吃边聊,有说有笑,气氛欢脱自在。
“这次回来不走了吧?”沈冰问。
林迦放下高脚杯,明眸含笑,摇摇头,“不走了。”
沈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坏笑,“老实交代,是真不想走了还是舍不得某人?”
某人是谁,不言而喻。
林迦挑眉,眼尾若隐若现的风情有几分慵懒几分艳丽,“明知故问。”
沈冰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我早猜到了,这世上只有他才能拴住你的心,让你心甘情愿放弃国外的好资源。”
林迦摇着酒杯,笑了笑,语气徐徐,“也不全是因为他。”
“还能有什么原因?”沈冰不以为然,好奇的问道,“别跟我说,你爱榕城这片土地之类之类的。”
林迦被逗笑,“我哪有那么矫情。”
随即,轻咳一声,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说:“是这样的,我想开公司,创办自己的服装品牌,想来想去觉得开在榕城最合适。”
榕城虽然不是她的家乡,但她的人脉资源关系网基本都在这儿,选这里明显利大于弊。
沈冰闻言只是有一点点小惊讶,不至于目瞪口呆。
圈子里,跟她们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好多都创业当老板,早已见怪不怪。
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有父辈们创造好的条件和资源在那摆着,不用白不用。
更何况林迦背后是厉靳琛,开公司对她来说易如反掌,并非天方夜谭。
沈冰收回思绪,“认真的?”
“嗯,认真的。”林迦点头,目光坚定。
仿佛被感染了一样,沈冰的心情突然变得亢奋起来,半认真半玩笑的说:“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开公司,过一把老板瘾,哈哈哈。”
林迦挑眉,“那就开。”
她同样不怀疑沈冰的实力。
在榕城,沈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豪门,沈氏集团不容小觑。
“我开服装公司,你开广告公司,咱俩合作,肯定爆。”
“然后赚大钱,保养小鲜肉?”沈冰淘气的眨眨眼。
“那必须的呀,一天换一个不带重样的。”林迦眼波流转,风情妩媚,配合的天衣无缝。
“想法是挺好,可一旦被你家厉大总裁发现,你是没事,小鲜肉们可就遭殃喽。”
林迦托着下巴,一脸无害,“也是哦,那算了,我不能害别人。”
“停停停!”沈冰实在演不下去了,边笑边吐槽,“公司大门还没建起来,咱俩先做起梦了。”
林迦喝了口红酒,耸耸肩,“因为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啊。”
“切,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
午饭过后,林迦和沈冰一起逛街,逛到天快黑才给司机打电话。
在商场门口等司机时,林迦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问沈冰:“你认识华盛银行的行长吗?”
沈冰摇摇头,“我不认识,但听我哥提过几次,我哥应该认识。”
林迦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满意的勾了勾唇,“那你哥能把人约出来吧?我想请赵行长吃顿饭。”
“你请他干嘛?”沈冰看着林迦,不明所以。
林迦振振有词的解释,“我这不是要开公司嘛,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资金问题。我存款不够,只能考虑贷款喽。”
沈冰表示理解,但又不太理解,脱口而出,“厉家的钱比银行多多了,你是不是傻呀,放着现成的不用,找银行借。”
“我知道厉家有钱,可我不想用。”林迦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为什么?”沈冰眉头微蹙,想不通这个问题,“厉家帮忙能事半功倍给你省不少麻烦,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懂得呀。”
林迦明白沈冰的好意,可她仍旧坚持自己的原则。
她跟厉家并没有血缘关系,十五岁之前甚至不知道厉家的存在,可厉家却在她父母双亡时收养了她,把她带到榕城。
后来从厉靳琛爷爷口中得知,之所以收养她是因为她爷爷跟厉家老爷子是老战友,她爷爷当年牺牲自己救了厉家老爷子一命。
念及着这份特殊的情谊,厉家没有让她成为孤儿,反而让她摇身一变成了人人羡慕的千金大小姐。
如今,她学成归来,感恩厉家的同时,更想让自己独立起来。
必须足够优秀,才能挺直腰板毫无压力的与自己喜欢的人并肩站在一起……
“厉家养了我整整十年,从没亏待过我,我不好意思再向厉家伸手。”
沈冰抿了抿唇,若有所思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厉靳琛的感受,他若是知道你问别人借钱开公司,心里应该不好受吧,毕竟你是他……”
林迦打断沈冰,语气忽然变得沉沉的,明显带了情绪,还有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他能有什么不好受的。我看他巴不得我离开厉家自立门户,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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