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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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不是处子之身。

  而是个早被人沾过手的熟妇。

  他如此想着,眸光低垂,微冷的手从她身下向上滑过,感受着她在自己指尖下的轻颤,最后停在她被绑着的手腕上。

  纳闷为何手下送来的女子,却要绑着手腕。

  顺手解了她腕上束缚。

  腕上麻绳一松,云娇咬牙噙泪,猛得一耳光打在了他脸上。

  萧衍做了多年储君,从未有人胆敢对他动手,哪里想到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敢赏他耳光,不防还真被她打了脸。

  熏香药性刚过,云娇力道仍旧绵软,打得倒不是多疼,只是那手上指甲却刮破了萧衍面皮。

  她这一掌后虽是解气,却被他眼神里霎时涌出的戾气吓得厉害。

  想起他那一身不知道怎么落的旧伤疤,云娇后怕极了,颤着手捡起榻边的里衣,慌乱遮在身上。

  她虽怕他,却又实在憋不住委屈,眼里泪珠滴滴砸落,带着哭腔骂道:

  “佛门清净之地,你这禽兽竟这般放肆!就不怕神佛降雷劈了你吗!”

  边骂,边抽噎着掉泪。

  当真是委屈难堪至极。

  萧衍听着她的叱骂,抬手抚过自己面上血痕,瞧见指尖那抹血珠,脸色更是寒凉。

  他淡笑着俯身,重又近前,用那沾了自己血污的指腹,去摸她眼尾坠出的几滴泪珠。

  血色混着泪水,在他指间捻碎,又被他细细抹在她眼尾微红皮肉上。

  像是刻意要弄脏她。

  云娇被他吓得厉害,颤着身子后撤,想要避开他。

  他却掐着她纤细的肩头,半点不许她躲,

  片刻后,伏在她耳边,话音恶劣,轻笑嗤道:

  “姑娘又不是处子之身,此时与我演贞洁烈女,岂不可笑?”

  云娇嫁人五载,又生育了个女儿。

  自然不会是处子之身。

  萧衍话说的过分,言语俱是轻贱折辱。

  云娇被他说的又气又怒,颤着手攥着衣裙挡在身前,伏在榻边哭个不停。

  “我受婆母吩咐,好端端的来寺里拜佛敬香,却被你绑了来欺辱,还要受你这般侮辱……”

  她生在书香门第,自小学的规矩礼教刻进了骨子里,最是贞静贤淑。

  也知晓贞洁二字大过天,此时白着脸说着这话,已是绝望至极。

  瞧她哭得这般可怜绝望,不似做戏,

  萧衍眉眼微冷,隐隐觉察出不对。

  “你不是花楼女子?”

  花楼女子?

  听得萧衍此言,云娇身子被气得直打颤。

  咬牙回道:“我是正经人家的妇人,早嫁了夫婿的,怎么会是花楼女子……”

  她哭音打颤,腿上都是方才被蒲团磨破的血痕,实在可怜。

  萧衍冷着脸出了厢房。

  厢房外候着的亲信见自己主子出来,慌忙迎了上去。

  “主子!你身上的药可是解了?这江南地界的官员当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给您下这样毒辣的药!”

  萧衍此行微服南下,顶着东宫属官的名头探查私盐案,惹了不少江南地方官员的眼,那些官员一心要让他折在此处,还给他下了这药,预备借个美人算计他。

  他忍着药性离席,避开那些人的耳目来了好友出家的寺庙,原打算借山泉冰水解了药性。

  没成想,那药如此毒辣,非女子情事不能纾解,一桶桶水泡着,还是半点不曾消解。

  手下人找了几个花楼女子过来,却都被萧衍扔了出来。

  萧衍多年洁身自好,从明宁郡主和亲后至今数年,东宫后院始终空置。

  手下人个个都以为萧衍多年来一直惦记明宁郡主这个远嫁和亲的旧情人,才不肯再纳旁人。

  意外在寺里瞧见和明宁郡主生得肖似的云娇,就动了心思,将人绑来送进厢房。

  萧衍这回倒没将人扔出来。

  只是就连他自己,怕是都不知,究竟是因着云娇肖似他旧情人几分的缘故,还是那药熬到最后已然磨得他没了理智。

  内室里云娇绝望至极的哭音传入耳中,萧衍抿唇审视着跟前的亲信。

  问道:“里头那女人,从哪找的?”

  亲信闻言心下一慌,被萧衍的视线盯得身子发凉。

  萧衍一惯谨慎,在储君位置上谨言慎行爱惜声名。

  此番强绑了那女子之事,虽是事急从权,却也难免犯了萧衍忌讳。

  办事的几人对望后,心下战战兢兢,却也不敢隐瞒,硬着头皮说了实话。

  听到里头那女子竟真是强绑来的良家妇人,萧衍脸色阴沉极了。

  既是强绑来的,定然也是喂了药或是熏了香的,怪不得方才那般摸样。

  原来她方才的哭闹,不是欲拒还迎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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