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打的很惨，鼻青脸肿，嘴角渗血，蓬头垢面的蜷缩在墙角。

听到我进来的声音，她抖了一下。

我走到她跟前，蹲下去，扯到身上的伤口，我疼的龇牙咧嘴。

女孩挣开肿胀的眼，看了我好一会，可能是觉得我和她一样惨，她问我。

“你也是被拐来的？”

她的眼神还是有活力的，那么亮。

我回想了一下说出一个确切的数字：“九十八天了。”

她看我的眼神变了，带着同情。

我怕被王母他们发现，没在和女孩说什么，把那半碗饭急匆匆喂给她就走了。

带着伤我又干了一天的活。

晚上。

王北又拿着那瓶药酒给拿我擦揉。

他说：“早上如果我再护着你，不让他们出气，以后会更变本加厉。时不时就要给他们打一次。”

我没接话，太累了，也太痛了，身体上的疼痛折磨着我的意志，讲话都不敢太大声，会扯到伤口。

但我还是忍着开口问他。

“村长摆宴席是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能带我一起去吗？”

他愣了一下，隔了几秒才说话：“你去干什么？还伤得这么重。”

我不动声色的说道：“好久没吃肉了，嘴太馋。”

王北没说话，我闭了闭眼，忍着疼痛起来，把他手里的药酒放边上。

亲在他脸上，拉着他往床边走。

屋里关了灯，喘息声中，他问我：“一定要去吗？”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没说话。

王北是聪明的，每次他和王阳打架，其实他根本打不过，但最后赢的都是他。

第二天，我跟着王北去村长家。

老远就听到村长家闹哄哄的。

进去后，村长迎上来接过王北手里的腊肉和好酒，笑嘻嘻的安排我们坐下来。

虎哥跟他的两个小弟坐村长们那桌。

我们坐隔壁桌，他已经认不出我了，毕竟经他手卖出去的女人太多。

我埋着头吃，耳朵竖起来。

“虎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不辞辛苦的送这么多好货给我们。”

“话说虎哥啊，你咋找到这么多好货的？”

“就是啊虎哥，你这么厉害，我们也经常从你手里买货，下次给我们个友情价呗，我还想再买一个，家里那娘们儿玩腻了。”

“好说，好说。”

虎哥长得精瘦精瘦的，眼睛滴溜溜转，笑眯眯的应付，却自始至终没有正面回答这些问题。

还把村民们逗得哈哈大笑。

他喝了不少酒水，去了厕所。

村民们就逗其中一个稍胖的小弟。

小弟喝多了，嘴不把关。

“你们不懂，我们这是一个产业链，不用我们去找，那些水灵灵的小姑娘想破脑袋进来，进来后就别想走，而且…”

胖小弟还没说完，瘦小弟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朝他使了个眼色。

9

我看了看四周，热闹非凡的宴席，大家都在吃喝玩乐。

我悄悄离开了宴席。

我疯狂的奔跑，寻找。

在哪里！？

究竟在哪里！？

终于我找到藏在大树后面，那张很长的面包车，可以一次拉十来个少女的面包车。

每次他都会拐很多弯，给我们喂药，醒来后，就会少两个女孩子。

我不敢耽搁，拿出一个钢珠大小的黑色物体，第一次开启。

闪烁了两下蓝光，熄灭。

做好这一切，我深呼了一口气。

转身，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我。

王北。

他就这么看着我，也不说话。

黑夜中，一片寂静，我的心提到嗓子眼，额头冷汗直冒。

他开口了：“过来。”

我没动。

他朝我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