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书生在众多学子中脱颖而出，他面冠如玉，挺拔的身姿，穿着大红袍，脚跨红鬃马，前呼后拥，风光无限。

在游街的途中，书生的眼神跨过众多爱慕的女人，抬眼给淡笑着看着高楼上的姐姐。

少年容色总是惑人，姐姐在恍神中手帕掉落下来。

他轻轻的抓住，小心翼翼的收好，引来一片佳人的惊呼。

后来整个梦境碎裂，我睁开了眼睛。

九

那时候姐姐已经病入膏肓，我日夜照顾着她，看她面色如枯槁，身体越来越瘦弱，整个人死气沉沉。

在某一天，姐姐如同回光返照一般，脸色变得红润，她高高兴兴着说起了与临司尘的初次相遇。

我听着姐姐的絮絮叨叨，言语中充满了欢声雀跃。我却难受不已，强忍着郁气，听着姐姐说着相遇时的美好。

我以为我记不住，隔了这么久，又清晰的梦见了画面。

我曾想问姐姐，若是知道最后的结局，还会想起初遇的美好么。

左右睡不着，我起来掌灯，拿出纸笔写信，写一份重要的信件

不知道玉侧妃知道真相后，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做到哪一步了。

某一天，临司尘忽然向我示弱了。

“如烬，你不要在跟我怄气了好不好，你从前从未这么生这么久的气。”

“不好，我现在看见你就恶心，你装可怜也没用了。”

我笑的满不在乎，将他丢开的游记捡起来放好。

“如果你想补偿我，今天最好不要碰我。”

碰我也不可能，这几日新制的迷药，还在我口袋里藏着。

“如烬，你还在怪我，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若不是玥儿，我早就进监狱了，如果没有她，我又怎么能有现在的位置，你又怎么会知道，就算我成了状元，在那些世家眼中，我也不过是低到尘埃的寒门子弟。”说到后面，他的眼神变得狰狞而偏执，他握着拳头。

“所以如果有一天我阻挡了你的道，我也会被你所杀吧。”

我掀开他的袖口，他的手腕处是一条狰狞的疤痕。

就是这条疤痕，让姐姐对他情根深种。

有天姐姐采药的时候，失足踩空，差点落下悬崖，是临司尘拉着姐姐手腕坚持了足足一个时辰，他的手腕被利草割伤，血一滴滴落了下来，留下来一个狰狞的疤痕。

那时候姐姐就决定，一命之恩，以命相抵。

一个如此自私自利的人，居然不害怕死亡。

或许，那些美好的相恋，曾经让临司尘心软过，可是，尝试到权利的滋味，一切又开始变了。

“你不能离开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身边。”

临司尘重重的按着我的肩头，目光沉沉的看着我。

“如果你在靠近一步，或许我能满足你的愿望，死在你身边。”

我抽出簪子抵在脖子上。

他神色一慌，又发疯似的挥开桌子上的茶杯，那些茶碗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总有一天我会等你妥协的。”

临司尘最终控制好了情绪，睡在了隔壁的偏房，命令其仆人不准透漏今晚的事情。

我当然不会想要死，只是不想浪费我的药。

十

不久后，我又见到了萧暮深，在越王五十岁生辰上

霜寒玥刚出月子不久，身体不方便，临司尘便带了我赴宴。

原本不喜这些宴会，一个妾室，不过是众人取乐的角色。

可惜临司尘的脸太黑，大有我不去绑着我去的想法，我只好识时务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