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想听听她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只听林静语继续说道,“你只不过是张毅为我找来的一个代孕工具,浑身上下也就一个能产生健康卵细胞的子宫,还值点钱而已,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我气笑了,事实证明我还是太低估林静语的无耻程度了,“好,说得好,你继续说。”
这可真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狗血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的桥段,我一边欣赏林静语的表演,一边拖延时间。
柚子茶里的安眠药,就快起效了。
“我……我怎么……”林静语揉着太阳穴,努力地晃了晃脑袋,想到什么,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柚子茶里有……”
话音戛然而止,林静语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毯上。
我无声莞尔,把林静语拖到床上,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
前几天,我故意谎称自己失眠,让黄姐想办法帮我弄些安眠药回来。安眠药是处方药,但张毅的公司是做医疗器械的,和很多医药公司都有内部关系,弄点安眠药回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赌的,就是林静语会来我这儿耀武扬威。
我要借她的衣服和她的身份,逃离这个囚禁我的牢笼。
只是,脱到内衣时,我看着林静语胸口、后背、小腹上密密麻麻的伤疤,新伤叠着旧伤,几乎没有一块好地儿。
我愣了愣,很快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地帮她穿好我的睡衣,又给她盖上被子,伪装出在睡觉的假象。
我拿着林静语的手机,出了门。
门一打开,我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面无表情的张毅。
6
我笑容一僵。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屋里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低头问道。
我松了口气,看来是没有发现。
于是我以林静语的口吻,说道,“怕小言想不开,来看看她,手机静音了,没听到。”
“晚上,我在cr等你。”他突然靠近我,凑到我耳边说了一句,转身走了。
我眨眨眼,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才觉得肩膀处有明显的异物感。
伸手往领口里一摸,居然在肩带下摸出来一张酒店房卡。
我有些愣住了,他是什么时候把房卡塞过来的?
出门后,我打了辆车,准备直接去派出所报案。
无论是非法拘禁,还是未经我允许擅自给我做手术,都已经构成违法犯罪了。
可我刚上车,却突然干呕个不停,胃里翻江倒海。
“姑娘,你没事吧?”司机好心地问道。
我猛地想到,我这个月的生理期,已经推迟了小半个月了,我心里有种不好的念头,“麻烦先送我去医院,不去派出所了。”
医院。
我呆呆地拿着那一纸孕检单,不敢置信地从妇产科走了出来,神情恍惚,如同一道游魂,穿梭在医院的走廊上。
怎么可能?我怎么肯能怀孕了??
我没有跟张毅发生过关系,不可能有孩子的。而一个月以前我被打晕再到醒来,我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感,如果张毅真的对我做了什么,我不可能毫无察觉。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黄姐说的那个手术,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卵细胞提取手术,而是人工授精手术,但是张毅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的思维,好像又走进了死胡同。
这时候,我口袋里林静语的手机响了。
是微信消息,张毅发来的。
一张姐姐被五花大绑,蒙着眼睛的照片。
还有一个地址,是城北的一个废弃仓库,我爸的尸体就是在那个仓库后边的江里打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