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龙吟边说,边飞起一脚,朝着月琊的屁股就招呼。
可是月琊如今何等修为,已然是灵修之境,以月龙吟功力尽丧之体,如何能踢得到他,即便月琊给自己老爹面子,让他踢上几脚,只怕月琊的屁股还没事,月龙吟的脚已经断掉了。
月琊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房间之中,径直的跑到了餐厅门口。
月龙吟此时也追了过来。
“好小子,还敢跑,让我踢一脚,踢一脚咱没事。不然我可告你爷爷去。”
月龙吟连呼带喘的说到。
月琊心说‘这也太没溜了,踢不着还不干。再说了,你让我替你摆平你媳妇,还那么横?’
心中无奈,却只得乖乖的把屁股撅起来。
咣的一脚,月龙吟狠狠地踹在了月琊的屁股上。
而后则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
月龙吟抱着脚,倒在地上,疼的打滚。
月琊则是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餐厅。
此时的乔凤语,还在呜呜咽咽的擦着眼泪。见到自己儿子走了进来,便急忙起身,搂住了月琊。
“琊儿,快,让娘看看。哎呦,都饿瘦了。”乔凤语看着自己的儿子,越看越心疼。
“咳咳,凤语呀,不至于吧,他只是早餐还没吃。”月莫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说的还是人话吗?一顿不吃就能饿瘦了?宠也没那么宠的吧。
乔凤语不理会自己的公公,而是牵着月琊,做到了桌旁。
把一大堆的早餐,都堆到了月琊面前。温柔的说到。
“来,琊儿,饿坏了吧,快吃吧,都是你爱吃的。”
此时的月龙吟,也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满脸通红,坐了下来。
看着月琊,气就不打一处来。
但是当着自己夫人的面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干脆开始埋头苦吃,化悲愤为饭量。
但是这个小小的愿望却也落空了,看看眼前空空荡荡的餐桌,伸出的手,居然不知道往哪放了。
再看看月琊面前,七个碟子八个碗,顿时便要晕了过去。
“我说,夫人啊,那个…那个我还没吃呢。”
乔凤语则是瞥了月龙吟一眼,没好气的说。
“你一个大人,还跟孩子抢吃的,羞不羞啊,等琊儿吃饱了,你在吃。”
而月琊则是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低着头,闷声狂吃,都不敢看自己父亲一眼。
良久,月琊终于停下了往嘴里塞得动作,倒在了椅背上,呼呼的喘着粗气,还时不时的打两个饱嗝。
“相公,你吃吧。”乔凤语眼皮都不抬一下,对着月龙吟冷漠的说着。
月龙吟则是臊眉耷眼的说着。
“我吃?吃什么?哪还有啊?”
这一切都被月莫深看在眼中,然而却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自顾自的品着茶水,时不时的还咋么两声。
月龙吟叫苦连天,我这是得罪谁了。
下人将桌子收拾干净之后便退了出去。
而月琊也是偷偷的溜出去玩了。
此时的餐厅只剩下装聋作哑的月莫深,要有月龙吟夫妇。
乔凤语没好气的白了月龙吟一眼,说到。
“相公啊,不是我说你,咱们家现在可就剩下琊儿这么一根独苗了,可得宝贝起来,这要是饿出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
“你就不怕把他撑出个三长两短吗?”月龙吟嘟嘟囔囔,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乔凤语眼睛一瞪。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说夫人说的对,不能饿着琊儿,得多喂。”月龙吟立刻苦笑着说到。
“哼,这还差不多,以后你要是再敢饿着琊儿,你也别吃饭了。”乔凤语哼了一声,便起身向着月莫深行礼告退。
当乔凤语走出餐厅之后,月龙吟才敢直起身子。一脸满不在乎的开口要说什么,却被月莫深狠狠地白了一眼。
“你个窝囊废,被老婆这么数落,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说说,你随谁?”月莫深又开始数落起月龙吟了。
“爹,咱爷俩,谁也别说谁,您当初要不是被我娘管的那么怂,我现在能这样吗?再说了,刚才凤语在时,怎么没看见您老人家那么威风凛凛呢?”月龙吟心中苦闷实在是难以言表了。这一早晨,什么都没干,挨了好几顿数落,而且饭也没吃成。
“混账,不是说好了吗,不提你娘的事了。我看你小子,今天是皮痒了,待老子好好拾掇拾掇你这不争气的东西。”月莫深怒不可遏,通红的老脸也是没地方放了,只能拿儿子撒气。
月琊此时,站在门外,却听到餐厅之中咚,咣,砰的一通乱响,还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
月琊无奈的摇摇头,满脸的尴尬。
片刻之后,餐厅房门打开,月莫深拂须缓步走出,神态自若,一脸平静,负手而立,说不出的仙家高人风采。
身后却是月龙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从房中爬了出来。
‘我去,哪来的猪头啊?’月琊吓了一跳,心中惊呼。
月莫深则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缓缓的对着月琊招了招手。
“琊儿啊,随爷爷来书房,爷爷有话要问你。”
月琊听到这话,心中又搅成了一团。
‘唉,该来的还是要来呀。’心中发苦,却只好硬着头皮跟着爷爷走向了书房。
而身后则是一个虚弱的声音,呜呜呜呜的似乎在说什么。
回头看去,则是月龙吟顶着个猪头,用力的说着。
“您说啥?爹呀,您别光呜呜啊,倒是说话啊。”月琊看着月龙吟疑惑的说到。
而此刻,月龙吟彻底的被气晕了过去。
只听下人一阵纷乱。
“不好啦,快来人啊,少爷晕倒了。”王三大声的叫嚷着。
瞬间便跑来了一大群人,将月龙吟抬回了自己的房间。
“爷爷,爹他没事吧?”月琊问向月莫深。
“没事,不用理他,你跟爷爷来,爷爷有话跟你说。”月莫深头也不回,径直的走着。
祖孙二人,来到书房。月莫深则是刻意的把书房门关上。
然后走到了书架之前,翻弄着什么。
月琊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爷爷。
片刻,只听书房之中,轰隆一声。却没有任何变化。
月琊看着爷爷开口问到。
“爷爷,您这是……”
话说一半,便被惊讶的说不出来了。
月莫深掀开了书房正中间的地毯,赫然出现了一条漆黑的石阶通道。
“跟我来。”月莫深低声的在月琊耳边说了一句。便径直朝通道下面走了下去。
月琊满心疑惑,可是看着爷爷凝重的表情,不由得心中骇然,只好乖乖的跟着,不敢多说什么。
通道黑漆漆的,所幸只是石阶,即使没有光线,也无所谓。况且如今的月琊,黑夜识物根本不算什么。
走了片刻,石阶便消失了。目前他们所处的空间,就是一个三面封闭的石室,什么都没有。
然而不知道月莫深在墙上按了些什么,右边的石壁一下子便塌陷了一块,而后缓缓的打开了。
原来是一扇隐藏的石门。
石门之后,则是一个很大的密室,密室之中灯火通明,而且边上还有三个小房间,每个房间都是房门紧闭。
“爷爷,这是?”月琊惊讶的看向月莫深。
“琊儿,随我进来。”月莫深带着月琊进入了密室之中,随后,石门便缓缓关闭。书房中的通道机关也随之关闭。
月莫深坐到了密室中的主坐之上。缓缓的开口说到。
“琊儿,你随意坐吧。”
月琊乖乖的坐在了下方离自己爷爷最近的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爷爷问话。
“琊儿,你可知这房间之中是什么吗?”良久,月莫深才开口说到。
可是令月琊惊讶的是,爷爷并没有提起昨天的事。
“我怎么可能知道呀,爷爷,您就别卖关子了。”月琊嬉皮笑脸的回答。
他原本是想,活跃一下凝重的气氛,可是似乎没有作用。
“琊儿,你也长大了,有的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家族的大仇就落在你身上了。”
月莫深表情凝重,缓缓说到。
“您说什么?”月琊似乎被月莫深感染了,表情也是严肃起来。
“你可知道,如今的家主月莫愁,是什么人。”月莫深缓缓的开始了讲述。
“月莫愁,和月莫忧,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然而,他们的父亲,则是月家的养子,所以他们原本并不姓月。更不是月家嫡系子孙。”说到这顿了顿。
然而月琊则是被这个信息惊到了。
“既然他们不是嫡系子孙,如何继承的家主之位?”月琊急切的问到。
“别着急,慢慢听我说。他们两兄弟自知在家族中地位卑微,难以得到家族认可,所以便在50年前,暗地里策划了一场家族政变。他们勾结其他名门望族,先后暗算了几位家族中重要的子弟,而后便将矛头对准了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太爷爷。将家族内子弟的离奇死亡,嫁祸在了你太爷爷身上。并利用其他家族,制造舆论,煽动家族长老废除了你太爷爷的家主继承权。然后借助其他家族的权势,一点一点的爬上了高位,也篡夺了家主之位。随后,便将家族长老全部清洗,手段残忍。最为可耻的事,他还假借庆功之名,将其他家族参与之人骗到府中,加以谋害,将尸体尽数焚毁。参与此事的其他家族成员,也都是背着家族所为,所以并没有官方的证据指向月莫愁两兄弟。你太爷爷做为当事人之一,并没有遭到毒手,反而活了下来,一辈子替他们背了这个黑锅,同样,他们没有对我出手,也是因为难以应对天下人悠悠众口。况且,如今他们已然从幕后跳到了台前,便不能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的行动,所以我才能苟延残喘的活到今天。”一口气说完,月莫深双手微微颤抖,显然已经难以在压抑心中的愤怒。
“可是爷爷,偌大的一个家族,怎么可能轻易的被两个外姓之人巧取豪夺,到了他们自己手中。”月琊仔细的听着,并且产生了疑惑。
“呵呵,如果单凭这两个人,万万没有可能成功。莫要说清洗家族长老会,就算想要暗算家族子弟,都是做不到的。不过,他们得到了一个庞大势力的暗中支持,这股势力则是月家难以抗衡的。在这股势力的引导下,其他家族中人才会暗地出手协助。之后也是借助这股势力,才能铲除之情之人。”
月莫深解答者月琊的疑惑。
“庞大的势力支持月莫愁那老不死的?那么他们有什么好处?”月琊继续问到。
“唉,如今的月家,早已名存实亡,他们如此的支持月莫愁,自然需要巨大的回报,这个回报便是月家的俯首称臣,而且月家在王朝中的权势越大,那么这个势力能得到的便越多,已经不仅仅是月家本身,而是整个华夏王朝了。”
说着,月莫深不由得叹息一声。
“这两个卖国求荣的狗贼,不仅出卖了家族,更加的出卖了国家。他们利用职权之便,铲除国家栋梁,私吞国库金银,更加出卖边防部署,导致边防将士们的白白牺牲。此二人,已经彻底的将华夏王朝挖空了大半,随时都有颠覆的可能性。”
月琊听到这,彻底的震惊了,甚至看到了数万将士惨死在这二人的阴谋之下。
前世今生,两世为人,月琊也好古清月也罢,最为敬重的便是军人。
铁血军魂,长歌疆场。用生命捍卫着祖国的尊严,用鲜血守护着百姓的安宁。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军人,何等荣耀的名字,何等铁血的汉子。
如今,却是自己家族的败类,里通外国。他们不仅出卖了国家的利益,更加出卖了千万将士的生命。
男儿生当为国死,何惧马革裹尸还。每个军人都有这样觉悟,也从来没有过退缩畏惧。然而此时,这些英魂的牺牲,却是失去了原本的价值。
想到这些,月琊顿时怒气冲天,杀意肆虐。丝毫没有了掩饰。
牙齿咬得嘎嘣作响,却是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难道,皇室对此就无动于衷?”
“皇室?哼,当朝的皇帝年仅16岁。先皇驾崩,也是二人暗中下的手。他们推举一个16岁的少年继位,无疑是为了更好的控制皇室,借以控制这个国家。”
月莫深话刚说完。
只见月琊双目通红,全身都在颤抖,堪比精铁坚固的金刚藤,制做的藤椅,此时扶手却被月琊生生的捏的扭曲变形了。
“这个神秘势力是什么?您查出来了吗?”月琊虽以努力平息怒气,可是却还是掩饰不住滔天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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