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
为什么一道清炒白菜都能让她炒五遍?冬雪不理解,冬雪大为震撼。
“娘娘,是哪个和尚勾引你的?”
“胡说八道什么呢?”姜望舒瞪了冬雪一眼说:“我是去……”
“去干嘛?”冬雪皱着眉问。
姜望舒飞快的把饭菜收进食盒里说:“不告诉你,气死你。”
说完姜望舒哈哈一笑,得意洋洋的拎着食盒走了。
冬雪解下围裙,立马跟了上去,她可不能让自家娘娘陷入苦海。
跟在自家娘娘身后穿过小路和溪流,又穿过大片的林子,最后冬雪居然把人跟丢了,冬雪很懵。
现在人跟丢了,冬雪气的直跺脚。
今天的歪脖子树下没有和尚,只有一个拎着食盒的女子。
姜望舒一直等啊等啊,等到太阳要落山了,他还是没来。
食盒里的菜已经冷透了,姜望舒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失约?
直到落日只剩余晖,姜望舒不得不走,等会儿天黑透了会很吓人,她怕黑。
赶回院中时,冬雪也一脸愁。
姜望舒把食盒放在桌上问:“你怎么了?”
“皇上要来……”冬雪把信递给姜望舒说:“还有贵妃娘娘。”
“他们来干什么?!”姜望舒拿过信,一字一句的看,最后姜望舒露出一个笑来,“信上说二十五号才到。”
“是啊,娘娘。”冬雪笑的很欠揍的提醒说:“可是今天二十三号。”
“信上说他们是来礼佛的。”
“对啊,”冬雪一拍大腿说:“回宫的好机会来了!”
“我不想回宫。”好不容易自由了,姜望舒才不想回宫呢。
可是冬雪却说:“难道娘娘你想去殉葬吗?”
“我已经在寺庙待着了,这跟殉葬有什么区别?不就是前者死,后者活嘛?”
“当然有区别,万一皇上驾崩了,哪怕娘娘守在寺庙里,那也要拖出来殉葬。”冬雪小声又说:“按理来说皇后不需要殉葬的,可这是皇上的旨意,所以娘娘你必须要有个一儿半女。”
“我不喜欢皇上。”姜望舒把信放在桌上说:“我做不到像姜凝语那般豁达,一想到要陪能当自己爹的人睡觉,我就起鸡皮疙瘩,关键是这个男人并不爱我。”
冬雪不再多说,她也能理解自家娘娘的苦,到了那一天,大不了她陪娘娘一起去,这样她们也有个伴。
心情郁闷的姜望舒洗漱一番就爬床上睡觉去了,今天真是糟心极了。
因为听到皇帝要来,姜望舒晚上的梦里都是老皇帝强迫自己陪他睡觉,这太可怕了,真的。
吃过早饭后,姜望舒又跑后山找和尚去了,昨天和尚失约了,今天他总能在了吧?
事实证明姜望舒想多了,今天和尚也不在,这下她的心情更郁闷了。
心情一郁闷就想吃东西,姜望舒开始在山上闲逛起来,工夫不负有心人,她找到一颗桑葚树。
姜望舒小心翼翼的爬上树,脱下外衫系成一个结挂在脖子上,她把摘下来的桑葚都放在外衫上,遇到长的合心意的桑葚当场就吃掉。
等摘了满满一大兜的桑葚,她坐在树上一边吃一边看着远方。
坐在树上的姜望舒想起了小时候,姜凝语虽然是庶女,但她从小也是在母亲身边养大的,她们自小形影不离,可自从她入宫后,她们就像绝交了似的。
她不明白,一个老掉牙的男人为什么会影响到她们的姐妹情,她们相伴十来年,居然比不过一个半路插足的男人。
“气死我了!”姜望舒狠狠的拍了一下树杈,屁股下的树杈发出‘咔’的一声响。
姜望舒还没回过神来,她就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挂在脖子上用来装桑葚的外衫被挂在树上。
下坠的过程中,她的衣服也被挂烂了,就在姜望舒觉得自己会被摔死的时候,她被人接住了。
而接住她的人是昨天失约的释心。
“圣僧,你又救了我。”姜望舒露出开心的笑来,“昨天你为什么没来呀?我可是等了你好久。”
姜望舒跳下释心的怀抱,她蹿上树飞快的摘了一捧桑葚递给他,“我怕我下次又找不到你,所以这是我的谢礼。”
面前的少女脸上还有紫红色的桑葚汁,头发被树枝勾的乱七八糟,衣服也被挂的破破烂烂的,手臂上还有划痕,捧着桑葚的手也是紫红色的桑葚。
释心行了礼,拒绝了姜望舒的桑葚,“多谢女施主的好意,贫僧已避谷。”
“你不是哑巴?!”姜望舒惊呆了。
“贫僧有事在身,女施主请自便。”释心行了礼,越过姜望舒离开了。
捧着桑葚的姜望舒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她突然觉得她那天好蠢啊!
看着释心离去的背影,姜望舒尴尬的不敢去追,这太丢人了,真的。
最终姜望舒痛苦的回了院中,一照镜子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头发像鸡窝,脸上有桑葚汁,嘴巴上就更不用说了,她一龇牙,牙都是紫红色的,一想到自己还对释心笑的那么开心,姜望舒恨不得原地上吊!
今晚姜望舒是怀着羞耻的心情入睡的,痛苦的是今晚连梦都是丢人现眼的,姜望舒梦见自己在梦里强吻了圣僧!
姜望舒起床的时候连念了好几遍的阿弥陀佛,这纯粹是狗屁破梦,与她无关啊!
虽然圣僧确实很好看,身上的肌肉也很紧实,但是……
等会儿!她怎么知道圣僧身上的肌肉很紧实的?
“我滴个乖乖!”姜望舒突然想起那天她被圣僧救起的事,她那天……春光乍泄,圣僧肯定是把她看光了。
要是命的是,她当时根本没当回事。
而她!姜望舒,把皇帝绿了。
啧啧啧,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震惊的心情一直延续到皇帝来庙里,皇帝还是那个狗样,姜贵妃也是老样子。
对于她呢,皇帝看都没看一眼,更别提问她好不好了。
看着这个胡子都白了的老东西,姜望舒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大白眼。
等用过午膳,皇帝去了住持那,贵妃则来了姜望舒的院子。
俩姐妹谁也没说话,就在那儿干坐着,为了防止背黑锅,姜望舒都不敢拿吃的招待姜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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