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男当然另有打算,只要暂且忍耐一些日子,过了长河到了秦河边上就好说了。
她这边也是打算的满满的,而且心中带着无比的自信,可是,此时的她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叫做计划不如变化快。
这边的林若男如何打算暂且不提,视线调转从这一片茫茫的河边上,落在了遥远处,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这几天对于京城当中的这位和妃娘娘,真是非常的不顺的,本来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操控之中,可是绝没有想到在事情得手之后,还会出现的变故。
“你说什么?半路让人给劫跑了?”转过身来的和妃,一个手拿着修剪下来的花枝,枝头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在阳光当中换成浅浅的粉色,带着几次露珠,看起来非常的娇艳欲滴,而另外一只细白纤长的手中,这是一只金光闪闪的剪刀,在阳光下泛着凌厉的光芒。
可是此时和妃,的脸上却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她甚至忘了形象的张着嘴巴,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身后的那个太监,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忍不住的想要抬起头,看看此时的外面,确定一下,那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阳光明媚,而是红雨蔓延。
或许她的目光太过于直接,让站在那里恭敬的那个太监,本能的低下了头,态度更是恭敬无比,却是站在那里不敢说话,只剩下了微微颤抖的身子。
“哈!”和妃怪怪的笑了一下,下一刻双手用力,不管是那一个鲜艳欲滴的花朵,还是那个金光闪闪的剪刀,一起的被她扔在了地上,咣当一声响,剪刀更是在地下翻滚了几下,才落在了一边的地上。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被别人光明正大的给带跑了,如今你们还有脸在我的面前说是他们被人劫跑了,怪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们的无能!”和妃的脸瞬间的就变了,刚才还是阳光明媚,现在是阴云密布,让那张本就姣好的脸,瞬间的染上了几分风寒。
扑通一声响,那个太监跪在了地上,他的额头上是密密的冷汗,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几分磕磕巴巴,“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那个时候是半夜,谁也没曾想到那个客栈后面竟然住着这么一个奇葩,半夜三更的驾着马就跑了!”
“本宫交代你们去做的事,虽然没有千叮咛万嘱咐,可是你们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个人的重要性,就算是几天几夜不合眼,你们也要给我看好了,可是你们这一个个的倒好,把她关在那么一个马车里,扔在了马厩里,就不管不顾的了,现在还怨别人!”和妃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他一边愤怒的说着,头上的发簪跟着噼里啪啦的作响,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个人,眼里划过了一丝阴狠。
这边的她刚要开口继续骂下去,那边跪在地上那个小太监却是忽然扑通扑通的磕着头,抬起眼来,急急忙忙的解释道,“娘娘娘娘息怒啊,虽然那个人丢了,但是我们却无意当中调查出来,劫持这个女人的到底是谁,而且娘娘也绝对想象不到,这个人竟然和咱们这一次的行动,有着微妙的关系。”
一说到这话,和妃脸上的怒意瞬间凝固,变成了犹豫不定,就这么微微的皱着眉头,看着此时的小太监,脸上的愤怒慢慢收取,语气慢慢的归为了平静,“那你倒是跟本宫说一说,你们调查出什么来了?如果有用的话,本宫可以既往不究。”
“娘娘,您绝对想象不到这一次把那个女人带走的人竟然是个女子,我们的人跟着去了,后来却发现他在船上和闲王会合了。”小太监的脸上带上了几分紧张,不过还是毕恭毕敬的说着,说到这里之后,他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用着期盼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人。
“闲王?”果然刚才还阴晴不定的和妃,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眉头顿时一跳,下一刻却是慢慢的说着,似乎放在嘴里咀嚼着唇角,却是勾起了几丝阴冷的弧度,“还真是冤家路窄呀,兜兜转转的竟然让他们碰上了,那这个女人也绝对不简单。”
“娘娘腔是的,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正是前些日子,陛下秘密发令,那位刚刚成为了闲王的侧室的邬家堡的小姐。”小太监说到这里,头上又忍不住的冒出了一层冷汗,因为调查结果出来的时候,即使是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准备,可是在听到那个女人的身份之后,还是忍不住的愣了一下。
他们愣的不是林若男的身份,而是她背后所代表的那个地位。
果然,他的话音落下之后,刚才还阴晴不定的和妃,眼睛却是忽然一眯,眼底瞬间的划过了一道幽光,“邬家堡的大小姐?”
如果仔细听取不难听出,她话语当中的惊疑不定,更是带着震惊,更是带着几分畏惧。
笑话,别说一个国家堂堂的后宫妃子,就算是此时这偌大的燕国,还有南方的几个国家,没有几个听到邬家堡的时候脸色不变的,可见那个邬家堡在这几个国家当中的地位。
正是因为这样的地位,和妃脸上忽然染上了凝重,她来来回回的走了几步,任由脚尖把刚才那个娇艳欲滴的花朵碾成了碎片,在停下的时候,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沉重,认真的看着地上那个小太监嘱咐道,“这件事情忽然变得棘手了,传令下去不能轻举妄动,不过那边的一举一动还是要给我盯紧了,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刻的飞鸽传书给我。”
如今好像什么东西,禁锢了他们的手脚一样,不能轻举妄动的再去行动,因为现在但凡牵一发就能动全身,和妃可不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给她自己惹上一个天大的麻烦,所以,她要谨慎再谨慎,不能够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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