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一看不对劲儿,赶紧飞奔着去搬救兵。
沉璧的婢女跑出去找帮手,皇子府的人去回禀南宫琛。
南宫琛没有什么事情做的时候,都是在瞌睡,那只肥猫负责暖床。谁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觉,合上眼睛就着,永远睡不醒似的。
事关表小姐,刁秀才一听就急红了眼,飞奔着进去大呼小叫:“主子,不好了,表小姐被人打了。”
南宫琛非但没有火烧眉毛一般跳起来,相反,他被吵醒还有点不耐烦,但是也只皱了皱眉,连眼皮也没有撩。
刁秀才急得火上房,只恨不能上前将南宫琛背起来就往花园里跑:“表小姐被将军府的那个花大小姐给打了,花园里乱成一锅粥了。”
南宫琛这才撩起眼皮:“为什么?”
前来报信的奴才一五一十地将来龙去脉讲了。
刁秀才怒发冲冠:“简直岂有此理,这将军府里出来的人都这样蛮不讲理,还敢在皇子府上撒野,主子,您不能袖手不管!”
南宫琛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怎么管?”
刁秀才急得跺脚:“最起码要让将军府的人赔礼道歉,给一个说道!他们也太嚣张了,这样的妇人若是娶进门,就甭想安生。”
南宫琛点头,重新合拢了眼睛:“对!”
“那属下过去!”刁秀才雄赳赳气昂昂地毛遂自荐。
南宫琛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你不怕花家那几个铁塔揍得你满地找牙你就去。”
刁秀才迈出门槛的脚一顿,缩了缩脖子,有点怂了:“我是去讲理的。就算是挨打,我也要替表小姐讨回公道!”
南宫琛悠悠地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刁秀才大话说出了口,使劲咬咬牙,冲了过去。
南宫琛又打了一个呵欠,吩咐那个传信的奴才:“去找锦官儿,让她自己去收拾这个烂摊子。”
奴才愣了愣,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仍旧一路飞奔着去了。
锦官儿刚捅了马蜂窝,正在暗自感叹今天的西瓜吃得有点撑,南宫琛派来的奴才已经跑到了院门口。
让自己胳膊肘向外拐,去向将军府讨要说法,她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坐在椅子上,“吱溜吱溜”地喝着热茶,听传信的人将来龙去脉又讲了一遍。她心里就又有小心思在蠢蠢欲动。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花重锦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茶盏,勉为其难:“走吧。”
两人这一番磨蹭,赶到花园的时候,花家老三花重勇已经心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他不放心自己这个宝贝妹妹,正在皇子府门口的大街上来回转悠呢,就见自己府上的奴才脚不沾地地飞奔出来,一听就火了,也不问缘由,“噔噔噔”地闯进了后院。
原本一群小丫头打个嘴官司而已,他老三来了,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偏偏来了一个英雄救美的刁秀才。见柳盈盈一脸委屈,心就跟针扎似的,指着沉璧一番义正言辞的指责。
花家老三就像拎小鸡一样,上前就将刁秀才给提溜了起来,一肚子的气撒在他的身上,挥拳揍了一个乌眼青。
刁秀才一声惨叫,又在美人跟前丢了脸面,这嘴巴就贱,之乎者也地训斥花家老三恃强凌弱,蛮不讲理。
沉璧心里暗喜,哭得凄凄切切,拽着老三的衣袖:“罢了,三哥,这里是皇子府,我们招惹不得。一点委屈忍了就是。”
哭得老三这叫一个肝颤,提起钵盂一样的拳头:“敢欺负你,天王老子也不行!”
刁秀才嚎叫一声,忙不迭地就捂住了脸。
花重锦一见这场景,心里就来气。就算他南宫琛只是个废物,但是人家好歹也是龙子,这里是皇子府,这憨人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手打人。护妹心切是好的,但是这样鲁莽冲动,日后难免被这个沉璧利用,闯出更大的祸事来。今日,看来的确是应当给他一个教训。
她气沉丹田,一声断喝:“住手!”
花家老三的拳头都到了刁秀才的鼻尖上,这一声直接挽救了刁秀才那张还算是英俊的脸。
“这里乃是皇子府,何人这样大胆,竟然敢擅闯皇子府,行凶伤人?”
花家老三上下打量她一眼,缓缓松开了刁秀才的衣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花家老三花重勇,擅闯皇子府也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救我妹子。”
“喔?”花重锦挑眉:“听说花小姐今日乃是我皇子府的客人,谁敢打她不成?”
花家老三气鼓鼓地“哼”了一声:“一堆人欺负我妹妹一个,当我们花家没人了么?”
花重锦缓缓扫视了一圈:“你们欺负花家小姐了?”
众人异口同声:“没有,是她先动手打了盈盈小姐。”
花重锦顿时大惊失色:“表小姐挨打了?您身体不好,可千万莫动气,否则这晕厥症犯了,府里大夫可没在。”
一厢说,一厢关切地捉住柳盈盈的袖子,暗中掐了她手腕一把。
柳盈盈也正在发愁今日怎么收场呢,又是惯会装病吓人的,立即会意,捂着心口,上气不接下气:“我,我还好......”
“好”字刚出口,两眼一闭,身子后仰,就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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