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失败后，继父逼我就范。

我提前藏好直播摄像头，再次“被”狠狠摔向地面时，他的声音却变了。

“姐姐，这样太麻烦了，我帮你一把如何？”

1

高考失败后，继父终于下手了。

他骂我赔钱货，不听他的话就一分学费都别想拿到。

我把直播设备架好，头像换成妈妈的遗像，身姿妖娆地看着直播间人数从1k攀升到1w。

局长有什么了不起，今夜就让你身败名裂。

屋内漆黑一片。

男人走进来的数秒里，我脑中循环播放着自初三起他半夜进出我房间的恶心场景，反胃至极。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额角已经磕到了石砖，大脑嗡嗡作响。

这样的直播才有看头。

我撑着地板冷冷一笑。

不知道他今天又去哪个足浴店蹭了香水，总之这次他身上没有以往那般恶臭。

手腕被拽住的时候，直播间刷了一个火箭，突如其来的声音惹来一声轻笑：

“姐姐，这样太麻烦了，我帮你一把如何？”

我如雷灌顶，慌忙去关摄像头。

镜头正对着的颜洵却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支录音笔。

2

我叫安绯，颜洵是我弟。

同一个户口本的那种。

我们的妈都死的早，但他的显然更早一点。

听说也是自杀死的。

颜德兴是他亲爹，我的禽兽继父。

我妈、我、他爹、他是重组家庭。

我头一回见到他的时候在民政局门口，那时他13岁，却比我大一级。

天才少年，相貌又不俗，为人处事多少有些心高气傲。

面对未来继姐友好性地伸手，他只皱了皱眉：

“一本户口本上的，就是一家人了？”

我脸色白了白，一时哑口无言。

颜德兴那时气得要揍他，但碍于我妈的面子，没下得去手。

“绯绯啊，你别理他。”

老男人的手覆上我的肩膀，我状若无意地躲开了。

做姐弟的五年里，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僵。

明明一所学校，他见到我不会和我打招呼，更不要说在外人面前承认我是他姐。

冷漠、孤僻且不合群。

最近的一次是高考前夕我鼓足勇气问他能不能给我讲题，他神色僵硬地丢给了我一本他高三的错题集。

以及现在，

那支录音笔在他手上转了又转，最后稳稳落进了我的掌心：

“要开始吗？”

他说。

声音没什么起伏。

3

次日早饭，我从房间里小心翼翼探出头。

餐桌前的颜洵正嚼面包，看似随意地翻着一本不知名的书。

我心有余悸的又望了望颜德兴房间的方向，撼天动地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一点安定，死不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我吓了一跳。

他倒是一点都不怕他爹出事。

昨日后半夜颜德兴烂醉如泥地回来，被颜洵一剂安眠药直接灌趴下了，现下还未醒。

当时我就站在旁边，眼见着他一气呵成地把人撂倒后又快速推注，眼睛都没眨一下。

“愣着干嘛？过来帮忙啊。”

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我如梦初醒一样点点头，揪住老男人的衣领就往床上拖。

想起来，我妈妈去世前，也是天天注射这个药。

她死的时候，家里还剩了不少针头。

注意到我神情微变，颜洵不再说话，把手上的书和面包都放在一边。

我这才注意到那书名是《2022年高考填报志愿手册》。

“……”

四目相对，空气里一阵诡异的尴尬。

颜洵把书啪地一合，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